李泉嘿嘿着,“要我说,这么费劲干嘛,觉得差不多了,就给那女子说,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婆姨。”
“噫,哪有这么直接滴。”
“有哇,我和你嫂子就是。”
“那年我去米脂,给下面公社里修农机,去了春儿他姥爷家,瞧见你嫂子,大眼,高鼻梁,皮肤还白,头发又黑又亮。第一眼就相中咧。干了三天活,天天找你嫂子聊天,临走时候,我就买了一盒雪花膏,夹着小纸条塞给人家。”
“那之后呢?”
“之后,就成了啊。”
“呵,那你也不是见第一面就说你做我婆姨吧,人不得把你当流氓了?”
“追女子么,就得胆大,脸皮厚,还有......”
李泉还想再说,就听院门口,豆兰馨“嗯哼”一声。
“啊,嫂子。”
“李泉,你说个甚呢?”
“没,没啥,我和淼说咋还不下雪呢。”
“你俩不冷么,赶紧进屋。”
“来咧,来咧!!”
。。。。。。
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
年二十九,在李泉的唠叨声中,长安城落了雪。
大雪纷扬一夜之后,长安城素裹银装,仿佛倒转千年时光。
银粉映衬着黛墙,青瓦上积攒了琼芳。城墙、雁塔、寺庙、从未央到大明,从龙首到阿旁,雪以纯白之色,还原了长安本来美貌,喧嚣和阴霾也都也被漫天的白掩藏,只留下强汉盛唐的厚重与沧桑遗韵。
李晋乔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曾敏,从车站一旁的小门里溜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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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雪下的。回头,不一定好打车。”
“儿子说要来接,你非不让,这下好了,咋走?”
“大不了让小张开车送呗。”李晋乔松开箱子,悄悄抓了把一旁车头的雪在手里攥了攥。
“别麻烦人家了,人走茶凉不知道?”曾敏摇摇头。
“噫,这话说滴,要是人走茶凉,只能说明你男人是个废物。”
“算了,去公交站那边等等看,有公交坐公交,有车打车。”
“也好。哎,给你个东西。”
“啥?”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