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双导师,后来学校出面,把他手下的三个博士,两个博士后,分给了其他人。”
“这个什么威廉就分给了您?”
“可不。不过这家伙虽然很努力,但脑子不怎么灵光,原本研究方向又是宗教社会学这种冷门儿,写的东西和圣经一样,李米娜各种隐喻,修辞,排比,神神叨叨的。你知道他以后的梦想是什么么?”
“当老师?”李乐猜测。
“当牧师。”
“那他应该去神学院。”
“哎,凑活着教吧,去年的Phd differentiation就是搞了第二次才过的,今年的APR也不知道行不行。”
“有您在,应该能行吧。”
“我又不他爹滴。过不去就退学。”
“也是哈,刚才那么说,也不像当爹的说的话。”李乐笑道。
两人下了楼,一路上遇到几个学生给老头打着招呼,老头很客气的扶了扶帽檐。
“李,你那篇在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的文章,下个星期出刊。”
“真的?这么快?上次您邮件里说的,不应该是四月份二期上的么?”
“你运气好,有个原本应该在今年一期上的文章出了点小问题。”
“我运气好,那个人或者一群人可就不好了。咋回事?withdraw还是retraction?”
“retraction,被审核之后扯下来的,那篇文章里牵扯到一部分爱尔兰共和军的内容,政治倾向上有些问题,如果刊出了,后面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爱尔兰共和军?”李乐想起了那个腐国内部闻声色变,闹独立,坚持武装斗争,和腐国政府打了几十年,经常往垃圾桶里塞炸弹,暗杀女王、首相,最高战绩就是弄死了二战名将,三哥们最后一任总督蒙巴顿将军的游击队。
“不是言论自由么?”
“你信不?”
“我信,这是被灯塔之光照耀之下的土地,”
“嘁!你不会也被洗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