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进来一名黑衣人:“禀告提点,抓了两个活口,另一个咬破了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张义脸上露出笑脸:“两个也够了。”
吴宇点了下头,转头对黑衣人说道:“那就按照计划,快点开始吧。”
待黑衣人领令走后,吴宇看向张义:“你有几分把握?”
张义手里把玩着茶杯,摇了摇头:“不好说,反正把握不大。”
“那个韩成,总要等他们回去交令吧?”吴宇问道。
张义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对方:“换做是我,绝不会在房间里傻等。我会找个高处,远远的看着。没有异动就是得手了,要是听到什么惨叫声,又或者迟迟不见几人从原路返回,那就要安排退路了。”
吴宇闻言,眉头紧锁:“不至于吧?你是不是把韩成想的太谨慎小心了?他有这么厉害?”
张义摇了摇头,懒得跟对方解释。过去的半年里,他可是见过辽人做事是何等的谨慎。只是自己的身份,萧思礼和寿喜就试探了无数次。要不是自己受过一些训练,考虑的还算周密,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在他看来,身为寿喜弟子的韩成,也一定具备这种素质。
吴宇见对方不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跟我说说辽人吧,尤其是你接触最多的萧思礼和寿喜。”
张义喝了口茶水,缓缓说道:“在说他们之前,我先给你说一个人,让你对辽人的警惕性又或者谨慎的态度,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或许你还记得,当初我在市集假装被人欺负,就是为了唤起一个厨子的怜悯,从而实现进入萧府的意图。”
吴宇当然不会忘,那一幕发生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我叫那个人李叔,进府的当天他先让我洗澡……。”
片刻后,等张义讲述完毕,吴宇才点了下头:“一个府上的厨子,就因为确认你的身份,前后试探了四次?”
张义点了下头:“厉害吧?咱们大宋官员家里的下人,有这个警惕性吗?都不要说下人了,就说官员自己吧,都缺乏这种最基本的警惕性吧?我要真是辽国秘谍,就专门培养一批说大宋官话的秘谍,混进各个官员的府里,又或者春楼妓馆,酒楼客栈。饮宴上,闲谈中,那些个话语,汇总到一起统一分析。你知道会有多大收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