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房梁上的张义,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暗自感慨,真真是天意啊,能少杀一些人总是好的。
等脚步声走远,他这才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根棉绳,将绑着小石子的一头缓慢的向下放,直到小石子不偏不倚的空悬在药锅上面,他又从怀里掏出瓷瓶,用嘴拔开堵在瓷瓶上的木塞,将里面的汁水小心翼翼的倒在棉线上。只是片刻的功夫,一瓶含有剧毒的乌头水,就这样顺着棉线滴落进了药锅。
与此同时,周全已经领着穿着整齐的儿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夫君走路有些蹒跚,罗夫人就开口劝说:“当家的,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不行再休息几天吧?”。
周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歇啥啊,再这么歇下去,差事都得丢了。到时候,全家喝西北风啊?”
周夫人也知道夫君说的在理,只能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
先把熬制好的药汤,盛到一个碗里。又从大锅里盛了三碗粥。这才用一个托盘端着,走出了厨房。
“大狗,别玩了,吃饭了!”
这时,正借机在院中玩耍的儿子,扔下了手里的玩具,跑到桌旁坐好。
“娘,孩儿都这么大了,以后能不能叫俺大名啊?”
周夫人一瞪眼:“叫啥大名?快点吃,吃了就去学堂上学去。”
说完,又对走过来的周全说道:“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该凉了。”
心情不佳的周全也不吭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等一碗药汤下肚,这才皱了眉,仔细品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这是我这几天喝的那种药吗?怎么有点蛰嘴啊,舌尖还有点麻麻的。”
周夫人回了一记白眼:“就你事多,谁还能把药换了啊。行了,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