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见识,自然能看出那些伤口是皮鞭棍棒所致。
誓问,天底下哪个强人又会拿着这两样东西在街上绑架肉票。
田麟在心中冷笑的同时,却是不动声色的将纱布重新盖在伤口上。
这时田籍也看出了伤口的不对,只是刚要质问就被老爹田麟瞪了一眼,将那些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田五啊,既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暂且休息些时日。”
田麟说完,还面带微笑的拍了拍田五的肩膀,示意对方安心养病。至于其他,等日后养好身体再说。
田五本来还准备了大量的说辞,没想到会这么轻松的蒙哄过去。一时间,心中不禁大喜,就要挣脱开两名家丁的搀扶,向父子二人行礼,却被田麟微笑止住。
“安心养伤便是,咱们主仆来日方长。”
片刻后,等田五几人走出书房,只剩下父子二人的时候,田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爹爹,您这是做什么,田五身上的伤明明是棍棒皮鞭所致,当立即问个清楚明白才是。”
田麟连看这个大儿子的意思都没有,目光始终盯着紧闭的房门:“你当为父老糊涂了吗?看不出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那您这是……。”田籍更加疑惑父亲的反应。
田麟伸手止住对方的话头,蹙眉思忖良久,这才长舒一口气:“这还用问吗?定是那个刘奇在勘察钱库的时候看出了什么,才把田五这个畜生绑了去。为父甚至敢断言,田五已经把咱家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对方。”
“啊!”田籍惊呼了一声。如果真如父亲分析的这样,那田家又该如何自处?
不等他出言询问,田麟又继续说道:“田五是不能留了,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
“那刘奇那边呢?”这才是田籍最关心的问题,无论如何,对方是官,自己是民。自己家被一位官员盯上,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向来睿智的田麟,一想到刘奇的事情也是头疼不已。原本对于一位刚上任的官员,他们这些士绅富户是要一起下个请帖,将对方奉为座上宾见上一面的。席间在把各自的利益分配一下,争取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可偏偏那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还把田家顶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