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眉头一皱,谭家人,果然鸡贼。
冷不丁一听,意思就是要求表明身份,如何证明齐烨是齐烨。
深了一想,还真没办法证明,因为谭家人根本不相信齐烨的证明。
就如同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齐烨无法证明了,要么走,要么打。
走了,相安无事,打了,那就真成“乱军”了,既是乱军,更不会开城门,不但不开城门,还会严防死守,即便有一天朝廷大军来了,大嘴一咧,不道啊,当时他们来了就打,也没办法证明身份,总不能不顾城中百姓死活冒险吧。
换了别人,这套说辞没太大用。
换了江州的谭家人,真要是执意如此,朝廷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想要高句丽找借口参与进来。
“不知死活。”
月泉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出手如电,马腹下的长弓抓到手中,霎那间便射出了利矢。
城头上的守军们谁也没想到形单影只就在城下的月泉会动手,更没想到这家伙速度如此之快。
利矢近乎擦着喊话的谭敬宗太阳穴,城头上一片大惊。
在阎王殿前晃荡了不足一秒的谭敬宗险些吓的瘫软过去,反应过来后大喊道:“宰了那鸟毛,射死他,宰了他!”
谭孝连忙喊道:“不许妄动!”
“爹!”谭敬宗面无血色,惊魂未定:“他羞辱我,他射我,他都射我脸上啦!”
箭楼军伍跑了过来,抓着断箭,上面挂着一封信。
谭孝连忙接了过来,拆开信封,大家齐齐定睛看去。
谭孝一头雾水:“虎背熊腰牛蛙腿,雌性透露雄性美?”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谭敬宗双眼一亮:“难不成说的是我父子二人,前半句说的本将,后半句说的是我爹?”
就在此时,已是调转马头离去的月泉突然愣了一下,注意到马腹下面还挂着一支箭,紧接着神色大变,连忙掏出这支箭回身再次射了出去。
很巧,这一箭,也是擦着谭敬宗的脸上过去。
城上,再次大惊。
谭敬宗破口大骂:“本将要出去砍死他们,开城门,落下城门,他娘的又射我!”
已是骑马回去的月泉,到了齐烨身边,下马就骂,骂季元思。
“将史恭的令箭挂在马下作甚!”
“啊?”季元思一头雾水:“这马本来就是之前史都尉骑过的,怎地了。”
“刚刚射错了,射的也是一封信,却不是齐叔儿亲笔所书的那封信。”
季元思更懵了:“史都尉没事就将信挂箭上做什么,写的什么?”
“我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