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恭满面羞愧:“在?城时…”
“我知道,铁打的汉子也有累的时候,?城,只是你和兄弟们暂时放纵一番歇息一番罢了。”
吐出一口浊气,齐烨上前拥抱了一下史恭,史恭不知所措。
放开史恭,齐烨的眼睛有些发红。
“抱歉,我无法收回当初那番话,那番我们会死在东海的话。”
甲胄摩擦之声传出,史恭单膝跪地:“我辈军伍,营中与同袍执子之手,出营入了战阵,为国捐躯百死不悔,怕死,做什么军伍!”
“好,?城折冲府都尉史恭听令。”
“末将在!”
“率折冲府所有将士,行幽骑战术,出城游击而战,怎么做,史都尉比我清楚,叛军至少三万人,城中多是百姓,西城门不好守,只能靠史都尉在乱军后方…以命涉险,告知将士们,他们的妻儿老小,我幽王府世子齐烨照顾,自军伍以下三代人,至少三代人,由我幽王府世子照顾。”
“唯!”
只有一声“唯”,没有其他话,甚至就连折冲府将士大部分都没有亲族,没有所谓的“三代人”这番话都没有说,只有一声“唯”。
这就是史恭,一名真正的军人,领了军令就离开了,下城,带着将士们上马,出城,战马扬蹄,消失在了官道之中。
史恭就这么走了,没有问齐烨具体如何布置,没有问大家如何守城,什么都不问,任何事,都与他领的军令无关,任何事,都是干扰因素,就连在什么情况下可以退回城中都不问,就这么离开了,军令,就是天,最大的事,其他的,与军人无关。
“喻斌!”
齐烨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望向自己的“爱徒”。
“恩师您说。”
“西城门,交给你了。”
喻斌瞪大了眼睛,满面不可置信。
“恩师,这…徒儿…”
“你太出色了,出色到了令我望尘莫及的地步,当然,你们这些人,我都望尘莫及,毕竟我只是一个…”
“恩师,徒儿何德何能。”
“听我说,我挺心虚的,明明出脑子出力的都是你们,功劳和名声都归了我,你这样出色的人,却要活在我的光环之下,这样不成的,西城门你来守吧,咱不说守不下来会死之类的,就说守下来了,守下来了,喻家,以你为傲,喻家子孙,以你为傲!”
喻斌下意识看了眼阿卓,首次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不要看他,卓统领会出海作战,我去守海岸守瀛贼,西城门交给你了。”
“徒儿…”喻斌双膝跪地,冲着齐烨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死报师恩!”
“记住一句话,守住,守住西城门,守住了,这一战,我们就算彻底平定了东庆、东尚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