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越说越来气:“好战必亡,好战必亡,一群只知夸夸其谈的饭桶,读了几本书便不知道天有多高低有多厚,若不是父皇临行前要孤以稳为重,孤定要将东宫卫江这些多嘴多舌的读书人统统关押起来!”
司空野无声的叹了口气,能理解小二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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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父子二人配合还算默契,可以理解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
老六唱黑脸,试探一番,如果收不了场,唱白脸的贤太子就出现了,劝谏父皇。
反之亦然,有些宫中的决策老六唱白脸,太子先提出来,如果不行,老六这个白脸再来收场。
现在老六去东海了,去瀛岛了,小二没办法一直唱黑脸,事实上一次黑脸都不能唱,只能唱白脸,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老六走的太突兀,太过仓促,京中反应都如此激烈了,更别提各州府了。
越是这种情况,监国的太子越要“稳”,四平八稳,稳如泰山,让朝臣和各地官员、世家渐渐适应,不能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又是年关,齐烨与父皇,已走了这么久了。”
大倒苦水的小二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打开了一本奏折。
“军报只说父皇去了瀛岛,也不知是否带回了齐烨,哎。”
提到齐烨,小二突然抬起头:“孤问你,今日开朝,那些各国使节,你可瞧见有些不同寻常?”
司空野瞳孔猛地一缩,装傻充愣:“奴是愚钝之人,并未觉着哪里反常。”
“是吗。”
小二冷笑道:“这诸国使节入了殿,恭敬有之,惧怕有之,可这恭敬的,惧怕的,却非是父皇,非是孤,更非是大康。”
司空野连忙低下头:“奴…奴不懂。”
“就说这西域各国使节,是惧,惧怕,惧怕幽王,怕到了骨子里,这山林诸部,则是恭敬,恭敬的亦是幽王府,幽王府世子齐烨,就连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也毫不掩饰对齐烨敬仰之意,新罗更是如此,对其敬仰万分,可这些国,这些使,夸赞的、敬仰的、惧怕的,皆是幽王府,而非孤,而非父皇,更非我大康。”
司空野心脏狂跳,连呼吸都变得紧促了。
“殿下,奴觉着…”
司空野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诸国使节,怕是…怕是在挑拨离间,挑拨幽王府与宫中…”
“错,非是挑拨离间。”
小二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笑连连:“他们是嫉妒,嫉妒齐家与我天家是世交,嫉妒齐家父子与孤和父皇好的蜜里调油,嫉妒齐家父子是汉人!”
司空野:“…”
“哼,就叫他们嫉妒去吧。”
小二大笑三声:“齐世伯助父皇打下了这…不,是世伯他老人家将这偌大的江山送给了父皇,齐烨,则是要帮孤好好守住这江山,他们嫉妒又如何,嫉妒去吧,哈哈哈。”
司空野深深的看了眼小二,他觉得小二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别的不说,自知之明这一块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