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歉意地看着外公,“外公对不起,我让您操心了。和霍砚辞结婚的事确实是我任性妄为,但离婚我很认真,我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当儿戏。”
乔东海也没说信不信,而是让乔时念坐到自己身边的椅中,握着她手。
“念念,外公知道你既然提离婚,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可你实话告诉外公,你真感觉不到霍砚辞对你的一丝感情吗?”
“或者外公换种问法,霍砚辞从结婚到现在,对你的态度是不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闻言,乔时念顿了一下。
若说她感觉不到霍砚辞的一丝变化,确实说不出口。
霍砚辞会帮她挡车窗的碎玻璃。
会主动教她开车。
会在莫修远想绑她时及时出现。
几次她冲他发火,他都忍了下来。
他甚至提出要跟她同居一室,以正常夫妻相处段时间。
这放在以前的霍砚辞身上,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念念,外公可以感觉得到,砚辞对你的在意。”
乔东海道,“那天早上,他说是要去开会,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因为你一晚没有回家,特意绕道来看你的。”
“他送我古砚台,也是想让你开心,让你知道,他也很在意你的亲人。”
若以前霍砚辞能这样做,乔时念会心动会雀跃,但现在她只觉得有些悲凉。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霍砚辞时,他毫不珍惜。
她摆烂想放弃想离婚时,他却又表现出了不舍。
“外公,这一点在意不足以撑住我们的婚姻。”乔时念坚持道。
乔东海轻叹了一声,“念念,我不是非劝你和砚辞在一起。不过外公了解你,认准一个就不会改变。”
“小时候,你喜欢的一只灰兔玩偶被你天天抱着弄坏了,我买了多少只新的漂亮的你都不愿意放弃,执意要把它补好。直到后来它完全无法恢复了,你才恋恋不舍地扔掉。可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抱过任何一只玩偶。”
“所以我明知道你跟霍砚辞的婚姻不那么合适,还是同意了你嫁给他,就是因为我知道你认准了他,就不会再喜欢别人。”
“念念,外公是想你认清自己的内心,想想要不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乔时念直到坐上车,还在想着外公的话。
她确实是容易犯倔认死理,不然前一世也不会死抓着霍砚辞不放手。
可经历了一次死亡,让乔时念觉得除了生死,其它事情都没那么重要。
这些她没法跟外公说。
所以她答应外公,会认真考虑段时间——
霍奶奶的生日只差十多天了。
霍砚辞答应了她,届时她心意不变,他会同意离婚。
霍奶奶也答应了她,在那之后不再阻止。
一切就等霍奶奶生日之后吧。
正依着车窗发呆,傅田田打来了电话问了她离婚的进展。
得知她没离成,傅田田哈哈大笑,“怎样,被我说中了吧!霍砚辞不会轻易跟你离婚!”
乔时念对空气翻了个白眼,“还真跟霍砚辞没关系,他守约签了离婚协议,但后来发生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