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梁晓军那么自私,看似喜欢檬檬,其实根本没为檬檬将来幸不幸福考虑过。
老钱正在船坞里帮着看守001。
二人买好东西,顺便买了点水果,不敢在四厂久留,匆匆返回江边。
开水早烧好了,韩渝忙着熬姜汤,让韩向柠先去洗。
等韩向柠洗好了,姜汤也熬差不多了,他看着她喝了一碗,才赶紧回宿舍拿换洗衣裳去洗澡。
收拾好床单被褥赶到船厂,老钱正在跟看门的陈老头下棋。
二人乖巧地叫了一声钱叔、陈叔,把被褥抱上001的指挥舱。
船员舱空气不怎么流通,有股柴油味儿,指挥舱的空气要新鲜的多,把前几天协助海关执法时带上船的钢丝床放下铺好。
二人就这么肩并肩地静坐在钢丝床上,遥望着江上来回穿梭的货船灯光,聆听着江涛拍岸的节奏,欣赏着在月光下江面的光影,沐浴着徐徐吹来的江风,彷佛置身于优美的画卷中,独享着一份只属于他俩的清净与宁静。
“三儿,我妈打算等你明年休假,让我们陪她回西川看外公外婆。”
“好啊。”
后面的舱墙又冷又硬,韩渝生怕她靠着不舒服,拿起枕头给她当靠背。
刚把枕头放好,韩向柠就情不自禁拉着他胳膊,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紧张、几分期待地说:“三儿,我不想再被檬檬笑话。”
韩渝勐然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季动,轻轻把她搂着怀里,忍不住亲了下她白皙的脸庞,一边贪婪地闻着她那澹澹的发香,一边低声道:“我说敢就敢,她不能笑话我们。”
以前只是拉拉手,只是开小轻骑坐小轻骑时搂抱,此刻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韩向柠像触电般微微颤抖,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怀里,涨红着脸一动不动。
韩渝彷佛受到某种鼓励,搂得更紧了,一边抚摸着她细腻的手,一边又亲了上去。
原来这才是爱情……
韩向柠意乱情迷,仰头迎了上去。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钱叔在下面喊要回去,她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推开。
韩渝也像做贼似的心虚,连忙擦擦嘴,站起身跑到船头跟老钱道别。
目送走老钱,回到指挥舱,意犹未尽。
韩向柠又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再次轻轻推开他,跟之前那样依偎在他怀里,一边抚摸着他搂着自己的手,一边欲言又止地说:“三儿,我们只能这样,不能做别的,我们还小……”
能拥抱、能亲吻心爱的学姐,韩渝已心满意足,在她耳边道:“我不会做你不高兴的事,不会让你生气的。”
韩向柠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感觉像是在做梦。”
“我也是。”
“晚上怎么睡?”
“你睡这儿,我去后面的船员舱。”
“我一个人睡这儿害怕,我肚子疼。”
“等你睡着了我再过去。”
“你走了我睡着也害怕。”
“我陪你。”
“就这么抱着我睡,不过你要老实,不许动手动脚。”
“这床这么小,怎么睡啊。”
“没事。”
“好吧。”
……
就在二人卿卿我我之时,徐三野刚吃完晚饭,第一次来到水上分局,正坐在政委办公室里跟余秀才、王政委说要给航运公司护航的事。
王政委搞清楚来龙去脉,沉吟道:“我们是欠航运公司的,航运公司遇到了难处是不能坐视不理,可护航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啊。”
余秀才深以为然,递上支烟:“徐所,我们这次能给他们的船队护航,但不可能每个月都给他们护航,他们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我开始只打算用001帮他们拖十几条驳船护一次航,就是考虑到治标不治本,所以让蒋经理再安排一条拖轮,多组织几条驳船,争取一次多拉点煤回来。”
徐三野点上烟,接着道:“顾县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当着我们的面给煤炭公司经理打电话,让徐洲那边的矿井抓紧生产,看能不能多开采一些。同时要求老葛组织各乡镇的航运公司,利用我们护航的机会多组织些船,多拉点煤回来。”
王政委好奇地问:“县里打算运多少吨回来?”
“徐洲那边有多少煤就运多少煤回来,这次至少运一万吨。”
“这么说要给好几个船队护航!”
“可能还有挂桨船参加。”
看着二人惊诧的样子,徐三野补充道:“大运河是江、浙和东海几个省市北煤南运和南粮北运的主要水道,因为水匪河霸多,北边的煤运不过来,南面的粮也运不过去。
航运公司之前亏损严重,想利用我们护航的机会,联系之前打过交道的粮食部门,打算去的时候运粮,回来的时候拉煤,尽可能挽回点损失。毕竟快到年底了,不能没钱给职工发工资。”
放空船过去肯定不划算……
王政委反应过来,紧锁着眉头问:“三野,我们这边出十个干警,你那边把咸鱼算上,最多只有三个干警能参加行动,要给那么多船护航,我们顾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