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巨蟒

罗德亚和罗逸对视一眼,都仿佛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凝重。罗德亚收回目光,随便指了一位队员,那位队员便领命深入洞穴去了,但让罗德亚眼神一凝的是,那名队员在即将迈入山洞的时候,一道蓝光一闪而逝。

仅仅一瞬间,那道蓝光就延伸成了一片屏障,碧蓝色,闪闪烁烁的,颇为好看。队员猝不及防之下,被这屏障反弹,整个身体都被弹飞出去,狼狈地落在地上。好在这屏障现在似乎没有攻击性,只是将队员弹飞,而没有进一步的伤害。

罗德亚似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持起自己的木棒,三两步走上前去,果然再次激发出了屏障。他沉喝一声,用木棒狠狠地击在上面。

顿时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量作用到罗德亚身上,强绝的力道从手上的木棒传到他的身躯,让他吐出一口鲜血,捂着翻滚的五脏六腑连连后退了十几步。

他抹了把口中溢出的鲜血,第一反应就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向罗姆,沉声问道:“罗姆,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屏障会有那么大的反弹力量?”罗姆脸色有些悻悻然,嘟囔道,“不就是忘了而已嘛。”

罗德亚举起手中的木棒,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发现木棒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这木棒似木非木,似金非金,坚硬得很,就是可惜里面没有剑魂。

“看来我是无法将其打开了。”罗德亚环视一圈,摇摇头说道,“我不行的话,他们估计也差些,罗逸兄弟,要不你试试?”罗逸精神一振,同意了下来。

他摸着下巴琢磨道,自己是用流光呢,还是激发出无魂真正的力量,亦或者是用大鹏羽翎试一试?他就这样思绪纷乱地走到洞口,看着面前的屏障,伸手想要敲一敲屏障,却见自己的手从屏障里穿过。

罗逸愣了一下,然后惊喜般地向前走去,直到整个身体都没入洞穴深处。是的,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一点欲拒还迎都没有地进入了这个山洞。罗德亚和众队员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罗德亚竟似可以从屏障望向扭曲的罗逸的身影,看见他对自己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向着洞穴里走远。罗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罗德亚说道:“这小子明显有进入洞穴的方法,却不将我们带入进去,其心可诛啊。”

罗德亚反对般地摇了摇头,眼现复杂地说道:“不能这么说,罗逸兄弟能够进入其中,便是他的缘分,咱们缘分未到,怪不得别人。”说着,他便拄着木棒盘坐在地上,缓缓闭目道,“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就在这里等他一下吧。”

……

罗逸一进入洞穴就感觉到怀里仿佛有些发热,他摸索出来一块深棕色的,上面有金纹的令牌,上面用米和斯共同语朴实无华地写着一个“令”字。罗逸发现这东西变得越来越烫手,上面的金纹像是要融化一般。

罗逸顿时似乎有些激动,他认出来了这就是他在外边浓雾里找到的那块令牌,没想到竟然是用在这个地方。他不禁抿嘴偷乐,要是罗姆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宝洞却是为他做了嫁衣,一定会气到吐血吧。

他手中的令牌已经热到仿佛在燃烧一般,罗逸运转万金决,将握住令牌的那只手镀上一层金芒,却惊奇地发现就算这样也抵不过令牌的热度,直到他用纯粹魂力包裹住手掌,才勉强能拿起这块令牌。

他举着手中的令牌,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这就是光源所在,那金芒闪耀得像太阳一样,将山洞里照得通透。罗逸四下看去,发现周围仍旧是山壁,但时不时会有铁质的棱角从各个地方出现,仿佛是一个建筑被埋在山石下方。

这等操作,至少得是魂导师才能布下的吧,罗逸暗自想道。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窥探魂导师的全貌,毕竟像克里斯托学院的学员,有可能魂师阶段就能战胜一些弱小的魂导师。

反之亦然。但这并不影响罗逸的小心,毕竟现在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神罚,而这似乎也无法令他直面魂导师,要是神罚不能击倒一个魂导师,那就只有召唤狼之神这一个方法了。

罗逸心中凛然,心中判断这仿佛是一位魂导师的居所,而且应该是魂导师其中的佼佼者。罗逸没有看过阿奥斯出手,所以不知道魂导师巅峰的厉害之处,只能暗自推断。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魂导师会将令牌丢在外边,若不是罗逸的魂识经过雾气的增幅,他也发现不了令牌的存在。罗逸忽地仿佛一激灵,他有个大胆的推断,那就是这令牌是此地主人的一个筛选。

若是魂识被增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发现那个异常般的魂力凝结处,也就能发现令牌。罗逸心中有些震惊,也更加好奇,这等强者会留下什么。他举着令牌,一步一个脚印向洞穴深处走去。

再往前深入一些,罗逸惊讶般发现岩壁上镶嵌着发出幽幽光芒的,类似夜明珠般的东西。罗逸试着将其拔下,却发现它就像长在石壁上一样,根本取不下来。

罗逸放弃了自己的动作,继续向前深入,很快,那些铁质的棱角逐渐消失,面前出现一个似乎很是沉重的石门。罗逸试着推了推,发现它纹丝不动。

但他却发现石壁上有一个豁口,罗逸试着将令牌放入其中,看见它像是完美与豁口重合。就在这时,石壁轰隆隆地向两侧展开,露出里面的石室。罗逸四下观察着走人石室,正踏入一步,突然警觉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脚下运转天羊步法,跳舞般躲开了袭来的攻击。他定睛看去,发现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此时正瞪着猩红的眼睛,吐着蛇信死盯着罗逸。

小狐狸从无魂的枪尖尖处蹦了出来,指点八方地伸出小爪子,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