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愚蠢的李唯儿并没有看出这是楚韵在将计就计,专门为她设置的圈套。
李唯儿还天真地以为,终于能在盛晴岚的撑腰下,美滋滋的朝楚韵报仇了。
于是李唯儿清清嗓子,当着所有宾客面说道:“所以说,楚韵,傅爷爷的八十大寿,你就拿出在夜市上只卖三十块钱的垃圾,来糊弄?我可听说,陶瓷这类东西不能送假的,送假的就意味着折寿。”
“折寿”二字一出,傅老爷子纵然是脾气再好,也忍无可忍。
要不是傅奶奶眼尖,在身后偷偷摁住了傅老爷子,估计老爷子要直接被气地吐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韵,此刻楚韵像是聚光灯下被审判的小丑,只要有一步走错,就要被赶出舞台。
“但我没说过,送给爷爷的东西是假的。实不相瞒,各位,这彩陶瓶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我的父亲去世之后,就将它传给了我。”
与李唯儿的聒噪不同,楚韵在说话时非常端庄淡定,一点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
“所以说,这是你家的传家宝?”
“是的,我父亲是雁南大学的历史系教授:楚山河。这彩陶瓶,是他生前最喜欢,最视为珍宝的东西。所以我才在今天把它拿了出来,献给我最敬重的傅爷爷,还希望爷爷能笑纳。”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大厅内响起一阵掌声,众人纷纷笑着看向楚韵。
就连傅庭州,也跟着一起拍了几下手。
“呵,谁信啊?”李唯儿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好不容易才安静点的大厅,“楚韵,你爸不是在荣华市场杀鱼的屠户吗,什么时候成雁南大学的教授了,你就算是撒谎也不能这么撒吧?”
楚韵还没来得及张开嘴,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性。
男人扶了扶眼镜,淡淡道:“傅老爷,很抱歉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们说的彩陶了,不如就让我来看看吧,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