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连成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子。
“当然是真的,这是属下刚刚得到的消息。
现在第一行动队的人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着主任您带我们去了。”
“好,咱们这就去看看。”
说着,张连成已经擦了擦自己的嘴,而站在办公桌前的特务也很有眼力的把风衣从门口的衣帽架上摘了下来。
……
闸北区,伴随着嗡嗡的发动机声,两辆军用吉普车飞快的来到了一个已经废弃多年,门板上长满了苔藓的院子里。
这一带本就是郊区,基本没有多少人出入,而这个荒废的院子,更是死气森森,连无家可归的乞丐都不愿意留宿。
“下去……”
很快,在两个特务的驱赶下,已经遍体鳞伤的宋应中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吉普车。
张连成看着他脸上斑斑点点的伤痕,点了点头:
“小子,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真能带我们找到共党藏匿的物资,那我就饶你一命。”
宋应中心里面恶心,但昨天想过一夜之后,他已经知道,死亡似乎可以是自己的出路。
可起码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他真正应该做的是换一种方式活下去。
就像“风筝”说的那样,如果自己真的能够进入党务调查处,也许将来因为自己的存在,党和地下组织将会在很多时候免于被敌人所破坏。
面对着张连成,他终究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躬了躬身子,被手铐锁住的双手指着院子后面:
“在后院呢,几位长官跟我来。”
看到宋应中态度的转变,张连成哈哈大笑起来,他手下的特务们也全都笑了起来。
其实,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红党叛变过来的,当初的一身傲骨,经过时间的打磨之后,还是败给了金钱和权力。
现在这个年轻人也是一样,尽管他在审讯室里面的时候,骨头硬的像是钢水浇铸的,但只要越过了那条线,人的精神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崩塌。
很快,一行人就押着宋应中来到了后院。
几个膀大腰圆的特务取出了后备箱里的镐头和铁锹,就在宋应中所指的地方挖了起来。
被束缚住双手,看着这一切的年轻人眼神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