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班狄身上爆出龙的鳞片,巨大的翅膀从他身后浮现,他高高腾飞,在阳光下投下震慑人心的阴影。
可怕的威势随之涌出,士卒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而后纷纷跪伏下来,高呼着神迹的降临。
私生子的话语点燃了王都军的斗志,这些逻各斯人暂时忘却了此前的溃败,重新投入到了杀害另一群逻各斯人的疯狂中。
王都毕竟是一座文明的早期城市,它的城墙不算高耸,不消多时,两军在王都中展开了激战,班狄与奥伦莫,在各自的阵地中,陷入了疯狂的厮杀。
鲜血在每个人的眼前涌起,两军都杀红了眼,以神的名义斩下彼此的头颅,而后高声乞求神的庇佑,好似神真的站在了双方的哪一边似的。
奥伦莫与班狄,二人一遍遍地高呼着神,不断地以自己的超凡力量,竭力厮杀着对方的士兵,以此鼓舞士气,证明自己才是神的代言人。
野心家们自以为是地摆布着神的名义,
实际上,
他们只是在愚弄着自己。
………………………………
因为混乱的加深和扩大,逻各斯人对三眼猿人们的奴役陡然减弱,不少三眼猿人都或主动或被动地重获自由。
拉姆,作为那日唯一冲向天使的人,他受到了三眼猿人们和不少逻各斯人的拥戴,失去长老的三眼猿人们,将他当作新的首领。
拉姆虽然不能号令所有三眼猿人,也没有如长老那般的权威,但是每个三眼猿人和一些逻各斯人都尊重这个孩子,愿意跟随这个孩子的步伐。
“多瑞亚斯祭司…我们现在要去哪?”
拉姆有些不知所措地询问面前的老祭司。
多瑞亚斯是唯一一位去到牢房里探望天使的人,也是唯一一位大喊不要处死巴泽尔的人。
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当多瑞亚斯找上拉姆时,一下就得到了拉姆的信任。
多瑞亚斯苍老的眼睛环视四周,他的身躯瘦削而衰弱。
“带上刻有史书的石板,带上麦子,还有一些牛羊,让他们在这几天内,准备好各自的东西,走吧,离开王都,回到荒漠里去!”
多瑞亚斯急促地吐着每一个字。
拉姆点了点头,他没问更多,转身便找上了跟随于他的三眼猿人和逻各斯人。
一连几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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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几乎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时,叛军已经兵临王都城下。
叛军就攻入了王都之中,与王都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逻各斯人将骨刀刺向另一个逻各斯人,箭矢洞穿着一个接一个逻各斯人的肉体,人们在互相残杀。
混乱随处可见,叛军士兵掳掠着老弱妇孺,王都的军队也不甘示弱,占领着一个接一个的宅邸。
到处都是刀兵,到处都是鲜血。
一切都是无序,一切都在朝着毁灭靠近。
“一切都是我们的咎由自取……”
老祭司多瑞亚斯望着这副毁灭的景象,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在脸上,
“这些毁灭,
就好像
神在审问我们…
为什么要杀害祂的天使?
为什么要毁灭彼此间的良善?”
多瑞亚斯怔怔地呢喃着,他从未见过这般的惨状。
拉姆摇晃着多瑞亚斯的肩膀,急促地喊道:
“多瑞亚斯祭司,该走了!我们该走了!”
老祭司颤抖地从地上站起,缓缓点头,转过身,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向着荒漠走去。
由拉姆带领的三眼猿人和逻各斯人们,开始向着荒漠中迁徙,他们逃脱着濒临毁灭的王都,靠着人数,威吓住了想要攻击他们的士兵。
在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成功远离了王都,不断向着王国的边境靠近。
一路上,拉姆和多瑞亚斯看见许多城邦都已经失去控制,伴随着奥伦莫的叛乱,各地要么在暴乱前夕,要么已经在暴乱之中。
国不复国,家不复家。
逻各斯人在谋划杀死另一个逻各斯人。
即使他们是父子、是母女、是兄弟、是姐妹、是师徒……
在群体性的混乱之中,个体的冷静早已不复存在,而且毫无用处。
拉姆和多瑞亚斯一行人不敢在其中任何一个城邦停留,他们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累了就在野外歇息,饥渴就自行解决,期间不知多少人掉队,但他们已经无暇顾及。
他们彻底远离了王国,来到荒漠的外面。
拉姆和多瑞亚斯此时终于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在踏入荒漠之前,老祭司多瑞亚斯再度回望逻各斯王国,神的高山变得遥远,祭司们的规律园或许已经不复存在,一时之间,种种思绪涌上了多瑞亚斯的脑海。
泪水再度涌了出来,多瑞亚斯依依不舍地转过头,面向了眼前浩瀚的荒漠。
“走吧,拉姆,我们走吧……
以后再也没有逻各斯王国了,我们逻各斯人失去了它,亲手毁灭了它。”
急急忙忙赶出来一章给大家,算是补上昨天的更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