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丝缓缓回过头来,轻启唇瓣道:
“醒了吗?”
米拉点了点头,从长椅上爬起,揉了揉眼睛。
接着,她想到了什么,问道:
“艾诺丝,怎么样了?”
“说来话长…”
艾诺丝叹了口气,
“异端的墓穴、会生育的活死人、以及普雷神父…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微乎其微,即使说是巧合也不足为奇,但我觉得不是巧合。”
米拉从她的叹气声中,听到了些许疲倦。
“你一晚没睡吧。”
米拉轻声问道。
艾诺丝微微颔首。
“那先睡吧,回去再说,反正我不着急。”
米拉站起来,语气强烈地要求道。
艾诺丝怔了怔,她看着米拉走上来,一把夺过她的葡萄酒杯,扯着自己的手,硬是把自己拖到那柔软的长椅上。
她的白手套被米拉扯掉了,后者捡了起来,随手放到桌子上。
艾诺丝想要起身,却拗不过米拉,只好乖乖地躺上长椅。
一只手套脱了,艾诺丝便摘下另一只手套,让米拉一并放到桌子上。
米拉接了过去,那纯白的手套柔软极了,像是天鹅的羽毛,女孩好奇地举高对阳光看了看,然后低头嗅了嗅。
手套上由内而外地浸透着玫瑰精油的芳香,除此以外,还有些许汗味。
艾诺丝看着这女孩的动作笑了笑。
女孩的小小举动让她回忆起痛苦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人在小的时候,总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摸摸,有时候会私下做一些不太符合贵族礼仪的事,比如拧开母亲珍藏的香水瓶、闻一下自己幼小的腋下和脚丫子。
看着米拉孩子气的动作,艾诺丝慢慢阖上眼睛,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