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希狄看着这样的神,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疼。
爱神虽然是诸神的一员,可祂却更亲近眼前的父。
在刚刚觉醒自我意识的时候,祂时常会温顺地靠在神的宝座上,在父的陪伴下入睡,这种依赖随着时间被铭刻在了灵魂深处。
“神,你在想些什么吗?”
莲希狄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我想为你分担。”
晨伊回过头来,看着莲希狄,温和地笑了笑,
“没什么,莲希狄。”
莲希狄又上前一步,祂鼓起勇气得寸进尺地追问道:
“伱想要怎样处理祂们?”
索拉缪斯也同样好奇,他抬头看着立在那里的神。
“没必要、莲希狄,群星想如何运行,便如何运行。”
晨伊扫过远方,淡淡道:
“那律法立着,我的意念便立在天上,
风云如何变化,天却长存。
星河怎样斗转,我都驻足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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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丝数次提笔,却不知该如何落下,信纸已经铺好在面前,羽毛笔笔尖上的墨汁已经蘸取过数次。
这封信是要写给她的父皇的,艾诺丝早已将礼节性的问候都写好了,那些字体在阳光下典雅而简便。
面对这眼前的信纸,皇女犹豫起来。
她固然不怀疑自己的父皇,可是现在那些守夜人极有可能是皇帝陛下派遣过来的,后者的初衷也极大概率是守卫自己的安全。
但艾诺丝仍旧担忧小概率事件。
俗话说,除了绝对的神以外,凡事都没有绝对。
艾诺丝握着羽毛笔,虚咬着手指思索着。
那守夜人盯上的是米拉,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