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不动声色地表露出自己对待姻缘之事的淡然心境,丝毫没有攀附权贵、追逐荣华富贵之意。更甚者,这番言辞还隐隐约约地讥讽了一番皇家的冷酷无情。
就在此时,坐在东宫席位之上的战凌云听到花洛漓说出这般话语之后,其双眸不由顿时一亮,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只见他霍然站起身来,对着皇后朗声道:“母后,儿臣斗胆进言。依儿臣之见,花小姐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既然连她本人都自觉无法匹配儿臣,那不如顺水推舟,趁此良机正式宣告解除儿臣与花家的婚约如何?这样一来,双方也可各自安好,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咳咳咳……”丞相司马流风赶忙出声提醒。
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外甥会愚蠢至此,就这么公然表示自己如何迫不及待地想解除与花家的婚约。
如此一来,只怕会落下薄情寡义,欺负孤女的名声。倘若是寻常皇子也就罢了,偏偏战凌云可是太子,是这大景国的储君,名声是绝对不能有损的。
然而,心高气傲的战凌云却一心只想摆脱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婚约,丝毫感受不到司马流云的良苦用心,依旧自说自话。
“自古以来,婚姻就讲究个门当户对,儿臣以为尽快解除这桩不匹配的婚约,对花小姐才是最好的。”
“母后?母后?”见司马楚蕙没有回答,战凌云不由再次出声问道。
听到战凌云的问话,皇后简直快呕血了,枉她刚才还拼命跟这个傻儿子使眼色。退亲是肯定要退的,但却不能是作为未婚夫的太子主动提出。
为了弥补战凌云身为储君的仁义形象,皇后赶忙朝着自己那丞相兄长使眼色。
心领神会的司马流风立即看向下方的几名官员。
紧接着,便有人突然出声道:“太子殿下仁慈!数日前,下官曾听闻,这花府小姐与脚夫私奔,结果却遭到脚夫的卷款跑路,最后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城南大门口。如此德行有损的女子,下官以为太子殿下仅与之退婚,而没有将其诛杀,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