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脸大,认下黄叔这个亲戚,今天手重了,不过放心,没有内伤也没断胳膊断腿。”
黄广福抿着嘴狠狠咬着牙,还不得不装出生气的样子,“这兔崽子就该打,天天破马张飞胡说八道,给他个教训也好。”
话锋一转,装出长辈的关心,“大林,叔也得说你两句,这也就是里外亲戚,打了就打了,过两天交往还是兄弟。但是你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都是社员不能动手打人,这是破坏农民兄弟的感情。”
马林听明白,黄广福不服气啊,在敲打他蛮不讲理,暗戳戳给他定个罪名,破坏贫农一家亲。
一拍大腿,“黄叔说的都是金玉良言,确实不能随便打人。”
看到黄广福脸色一喜,马林一笑,“黄叔久坐办公室不了解我,在上礼镇我从不主动出手,只有那些坏分子,地赖子,才值得我出手镇压,让他们尝尝正义的铁拳。”
转头问何富海,“大舅,可有听过上礼镇马林四处打架?”
“那不能,我大外甥从不对好人出手。”何富海给马林加了保证。
“可有听说我调戏妇女,踹寡妇门,刨绝户坟?”
“那怎么可能,你这孩子就是厚道,不是别人欺负狠了不出手,就怕把别人打死。”
马林给何富海竖个大拇指,“要不说我大舅呢,就是觉悟高,怪不得能当治保主任,这水平再进步进步还能往上走走。”
何富海摆摆手,谦虚道:“这话能随便往外撩,咱爷俩自己说说就行了,我进步的还不够。”
黄广福心里恶心的要死,这对不要脸的舅甥。
咋地?你不动手打人,出手专打坏人,黄龙就是坏分子,地赖子呗。
“黄叔,你看我大舅比你级别高还这么谦虚,我那两个表哥培养的多优秀。再看看我老弟黄龙,娇惯成这样,无法无天,指天骂地的,下礼镇都容不下他这条龙喽。”
拉起黄龙,帮他整理头发,“黄叔,你怪我,我不怪你,你是他爹,好赖你要替他擦屁股。但是我就一个姐姐马红梅,弟弟骂哥哥没事,糟践姐姐的名声,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