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时候这条堤坝路很漂亮,到了十月份叶子掉一大半,萧瑟又凄凉。六点出门天放亮,太阳还没出来。
路边还有不少松树,一只松鼠在松树上上下忙活。
松鼠上树尖,准是大晴天。
凭着记忆走到运输队,上千平的后院人喊马叫的,已经有人在搬草料,给牲口喂水,还有打扫院子的。
不远处有人站在铡刀旁,“大林,过来帮我把着点苞米杆。”铡刀(网图) 关外喂马,大多用紫花苜蓿、羊草、玉米秸秆和豆秸,没有粉碎机就用大铡刀铡一两厘米长短,越细越好。
马不像牛羊有多个胃,不能通过反刍消化,饲喂马匹要格外细心。
常说:细草三分料,寸草铡三刀,无料也上膘。
小主,
一个送茎杆一个掌铡刀,人手富裕还要加个清理的。
马林就近抱起一捆苞米杆子,大步走过去扔到旁边,“谢叔,咱俩多整点。”
男人身穿黑棉袄脑袋冒热气,啧啧道:“你白(不要)整这么多,马吃不了都潮了。”
闯关东,有举家避难,有逃荒找饭,还有产业工人迁徙,历史长短不一。
马林的祖先就是明末清初从鲁地莱州,推着木独轮车到的关外,还有朋友家是解放后到的东北,全家进了鞍钢。
《闯关东》里朱开山这种跌宕起伏毁家纾难的不是太多,有些发展的好嘴巴里省钱买地,地多了盖庄子。
关外以某某姓命名的村庄不是太普遍,村里大多是天南海北迁徙而来。往往一大家子孩子结婚对象,有山东口音,河南口音,还有四川和安徽口音,语言里带有明显的地域方言。
马林也非常讨厌谁张口闭口代表关外,将近80万平方公里大地上,一大半人口祖先是外地迁徙来的,你代表个der。
“多铡点装袋子里,堆马棚里面呗。我来吧,谢叔你送杆。”
马林站铡刀前,‘咔擦咔擦’忙活一早上,混了点苜蓿和大豆秸秆,用筛子过一遍,筛掉沙子小石子。
喂马要少添勤添,每次只撒薄薄的一层。草料多了,马嘴里喷出的热气会使下面的草发湿而皮软,影响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