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像两只鹌鹑,缩在路边不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右侧是几十米深的悬崖,左边开路凿出接近七十度的石头山。
逃不掉。
“叫啥名?”
“我叫金明月,我娘叫金兰。”
“好名字,二位这是去哪敲棒子去?”
金明月很会顺杆爬,“小哥,我跟我娘去东沟。”
金兰看出马林眼中的戏谑,应该不是来寻仇的,拉下围巾露出脸,“小兄弟,那天是我娘俩做错了,只为求财不害命,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娘俩。”
“刚才还俺,俺的,这会子又我我,外八门沾了几家?”
“我们不是跑江湖的,到东沟投亲,路上钱被偷了,只能出此下策。”
眼前这个妇人,保养得不算太好,却也比下地的村妇精致些,母女又是一个姓,心头有了猜测。
“东沟大队找谁?”
金明月一脸纯真,“找我大舅,金会计。”
马林下了车,走到路边一脚踹断胳膊粗小树,简单修理下拿在手里。金兰搂着金明月后退几步,一脸恐惧望着马林。
马林用树棍伸了下,“保持这个距离跟我说话,金明月别装柔弱,兜里揣着啥?”
金明月从兜里掏出手,张开手给马林看,“啥也没有啊。”
马林用树棍轻敲着肩膀,“我这人不干强迫妇女的事,你们娘俩心放肚子里,江湖那一套别用我身上。再有一次,打死不论,扒光扔山上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