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姚建设,好点没?”
姚建设偏头不理马林,姚芳腾一下站起来,“马林,你来嘎哈?这不欢迎你。”
马林捞过凳子四平八稳坐下,手掌向下摆摆,“坐,都认识,不用站着迎接。”
姚芳咬牙咬得嘴唇都变形,“谁迎接你了?”
马林摸出半包握手,悠闲地点上烟,翘起二郎腿,“这个……嗯?怎么还没好啊建设同志,镇委会都等着急了,西北那边缺挖沙子种树的。你去了要好好改造,怎么说呢,嗯,西北治沙,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姚建设转头瞪大双眼,两股小火苗在眼中燃烧,表情阴鸷,冷不丁吓人一跳。
马林一点不怕,掏出一根,“抽一根?”
手又往前送了一下,“抽吧,强尖犯也有抽烟的权力,新中国新人民,新罪犯新政策。你要感谢组织,感谢人民,要搁过去早给你游街斩首示众了。也就现在政策好,让你这个四处猥亵侮辱妇女,丧心病狂强尖寡妇的人逃过一劫。”
“你这条狗命啊是上级的宽大处理,你要感谢政府,知道了吗?算了,你也不配抽烟,死强尖犯政府饶你狗命,我不饶恕。”
马林把烟揣回兜里,迎着姚建设不甘的目光,“姚芳,你哥……算是你哥,毕竟叫那么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哥好像不服气啊,冤枉他了?”
姚芳站过来挡住马林视线,“马林,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哥已经这样了,你还来气他。”
马林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嘁了一声,“你哥在粮垛侮辱寡妇还有理了?啊!你们姚家在下礼镇称王称霸惯了,错了也不让人批评。嗯~领导都展开自我批评,你这强尖犯还不让人说。悠悠众口,你堵不住。”
一拍床柜,“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门外两个民兵打饭回来,看到马林拍桌子瞪眼睛,其中一个直眉瞪眼地问,“你是嘎哈的?”
一回头,很敦实的一个小伙子,厚嘴唇三角眼。
另一个是四狗子,何富海的手下,昨天跑回来报信的。四狗子赶紧拉着愣头青出去了,关上门踹了他一脚,厚嘴唇不乐意,“你踹我嘎哈,这是犯人病房,他进来要申请的。”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那是马林,他还用申请?昨晚送过来那两杀人犯,就是他打断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