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嘴唇这一刻感觉自己要死了,他信了,那两断胳膊断腿的杀人犯是马林打的。
“小子,不用我大舅,我打你也跟孙子一样,我进这屋,你瞪了我四次,撇嘴三次,嘁了六次。我算算啊,十三次,四狗哥进来。”
四狗子在屋外叹口气,推门进来,装作没看到窒息挣扎的厚嘴唇,掏出一根烟放马林嘴里,“大林,找我啥事?”
马林给他面子,放下厚嘴唇,一拳打在腹部,厚嘴唇顺墙滑坐地上。
“四狗哥,我马林在这礼河湾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姚建设瞧不起我姐,他现在是强尖犯,姚家不是破鞋就是搞破鞋的。黄龙跟我呛毛炸刺,被杀人犯打死了。这说明什么?”
四狗子很懂眼色,“我读书少不懂,你给掰开唠唠?”
马林给他一个会意的笑,“说明,谁惹我谁倒霉,这小子问我是不是多个几把。我当你面尿他嘴里,让他看清我有几根。”
四狗子一脸便秘,“大林,有点过了吧,他在民兵连就嘴贱,好几次能调到治保委,被人举报愣没进去,他心里有点不服气。”
薅头发把厚嘴唇弄起来,“哦,原来没进治保委,以为我大舅不让他进的,找不到举报的人恨上我大舅,现在拿我垫脚是吧。”
“四狗哥,他火气太大,看这鼻血喷的,给他去去火行不?”
四狗子转身就走,拍着脑袋出门,“哎,忘了个事,换班的咋还没来,我去瞅瞅,大林你坐啊,看着姚建设别让他跑了。”
病房里惨叫连连,姚建设用被子盖着头瑟瑟发抖,姚芳也想钻被子里,最后只能蹲床边抽泣。
马林数了数厚嘴唇脖子上,三八二十四颗黑紫色揪痧星印,齐齐整整。
这该死的强迫症犯了。
扔下疼晕过去的厚嘴唇,一把掀开姚建设的被子,捏着他的腿,“我记得你腿没断啊,你看夹板都没上,你装病妄图逃避正义的审判?企图拖延惩罚,你的思想真是坏透了。”
“哈~”马林用了最大力,一个脑瓜崩让姚建设昏死过去,头顶起了李子大小一个包。
姚芳‘哇’一声大哭起来,马林劝着她,“警钟长鸣啊,我让他大脑清醒一点,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