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飘了,大林都被县公安局表扬嘉奖,他在这难为人家。”
“一车柴禾要大林这样壮小伙得三个才行,第二天还要歇一天,老王不是人啊,大林不是自家孩子可劲使唤不心疼。”
“看他怎么办?老逼登开始得瑟了,马林揍他都没人帮他说话。”
王长发恼羞成怒,手指着马林鼻子,“你是受表彰的英雄,应该起模范带头作用,我是队长让你干活,你推三阻四的对得起你的嘉奖吗?”
马林一听就咂摸出味儿,这老登受了谁挑唆,故意来找事,还起高调戴高帽。
玩这套他是王长发的师爷啊。
“王队长这颐指气使的做派真像黄世仁,过去旧社会把人不当人,新社会才把老百姓当人,国家帮扶我们,分田地搞工业,不受奴役和压迫。我曾听谢师傅说王队长过去是地主家狗腿子,我以为是醉话,没想到是真的,狗腿子冷不丁变成普通群众心里有落差,这么多年没改造好,依然霸占运输队长的职位。”
老谢正听热闹,听马林提到自己打了一个哆嗦,他可知道马林的嘴,上下一动就给人扣个罪名,二岔子郑大队长至今为那份换大米得来的检讨难受。
起因是马林跟他去二岔子赶大车,被郑大队轻视,这小子记仇啊。
“大林,我啥前儿说了?”
“老谢同志,我给你道歉,我要检讨我自己,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把你抖搂出来,把你曾经检举的话当抱怨,没有正视你害怕被打击被报复的复杂心理。我知道你怕,但是你别怕,这是红旗的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一切狗腿子都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啥,王队长以前是地主狗腿子?老谢咋不说呢,他不敢露头让你出头,大林你检讨啥啊,你做的对。”
“是啊,查了这些年没发现他是旧社会狗腿子,要不是你细心,怎么会发现问题。”
“大林,你有啥证据没有?不能光听老谢白话,说出理由让大家信你。”
马林跳到空置马车上,“社员同志们,先听我说,为啥有不少同志说王队长过去是地主狗腿子,有人问我是不是污蔑,且听我言。我总结大家日常汇总的信息,这是群众反映的,有来源的,不是我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