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虚虚一指前方,脚下一步向前,“那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人马整备,要马踏联营,杀他个干干净~呃净。”
曲卫东都跟着鼓掌,李溪华笑起来,这段念白有点那味儿。
“铁路旁的杂物房,破门而入端起枪,一对狗男女耍流氓,这两破鞋心慌慌,竟然遇到英勇的红肩章,大势已去只能哭爹喊娘。哎,现场邮局职工指出,马金凤长期打扮风骚,和男同事不清不楚,今日成了破鞋也是意料之中。”
“据抓捕的保卫回忆,当时屋内二人淫声浪语,高卫兵夸马金凤,赛过山西大葫芦,浪过扬州小马驹,这两句我不懂是什么意思。葫芦和马好在哪?”
一群老爷们发出会意的笑声,“大林呐,你还没结婚不懂这些,哈哈哈。”
“毛都没长齐,懂什么叫女人,马金凤这么骚吗?”
又是一阵哄笑,马奎山在人群外气得跳脚,王金花破口大骂,被人群嘈杂声盖过去。
马林一头雾水的样子,好像不懂大家笑什么,“真是让大家贱笑了,我见识浅薄。”
老谢赶紧表态,“这不恰好证明人家大林是好孩子,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门风清白,和搞破鞋的马金凤不是一家人。”
他感觉最近运输队气氛不对,自从马林叫他老谢之后,不知不觉总有人排挤他,曲卫东总给他安排长途任务,东西不多就是路途远,天不亮出发,回来天都黑透了。
他是有苦说不出,最后想明白,二岔子大队他没帮马林说话,这仇记得太久了吧。
骂马金凤他张不开嘴,帮着马林说话还不赶紧抢,夸人这事别人都在抢。
刘大能喊得脑门缺氧,“大林每天就干活,也不跟人喝酒打牌,哪里知道那些荤话,你们正经点。”
他也怕马林报复,刘大华跑过来说马林多厉害,报复过多少人,姚建设残废了还被判,黄家父子都死了。
红木箱子以旧充新的事儿,越想越害怕,刘大能在家吓得直打嗝儿,太凶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