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用发誓赌咒的。”马林摸着金明月的脑瓜子,“咱们说发财的事儿,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觉得在粮垛下面。”
“你确定吗?我跟你们大队牛书记不对付,万一我去了挖坑呢,人家跑过来抓住我,定我一个盗窃集体财产罪名咋办?”马林耳朵动了动。
“不会吧,他还敢抓你?你不是人武部的干部吗?”
捏着金明月的鼻子,“两回事,我不是干部,就算是干部也不能扛锹抡镐到人家大队挖坑。到底有没有啊?”
“其他地方都找了,没发现,我娘说可能有暗室。”
“你告诉你娘了?那你刚才骗我的。”
金明月点头又摇头,低头搓着棉袄襟,马林站起来,“走吧。”
“大林哥,我回去保证好好找,你先别赶我走。”
“不赶你,让你娘进屋暖和暖和。”
“你咋知道我娘也来了?”
马林揉着眉心,“刚才那些话是你娘教你的吧,她总骗我可不行,我要给她点教训。”
马林更生气的是,金兰跟着肖可可做事全心全意,像条忠诚的猎犬,在自己这里三番五次耍心眼。
瞧不起谁呢!
金明月抱着马林的胳膊,“别打娘,她怕我没找到,你会嫌弃我,就让我编个话,她也会帮忙找的。”
“别找了,年后我就去县里了,找到也会被钱乙子发现,那不是便宜别人,宁可自己没找到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那你不生气了?”
“生气啊,我抽空去东沟大队告诉钱乙子你娘吃药不想给他生儿子,以后让你娘躺炕上噼里扑噜生孩子,生一炕怎么样?”
“不行。”金明月展开双臂拦着马林,又开始流眼泪,“大林哥,我求求你。”
“你哭的真丑。”
马林撇开金明月,不管她在后面哭哭唧唧,一把拉开门,金兰保持贴房门的姿势,看到马林讪笑着,“大林,我在外面等明月出来,半天没动静,就过来瞧瞧。”
“咋地,金大娘,还要给我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