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组长看了眼马林,“苗虹丽同志叫阵了,小马有没有勇气接下这个重任?”
马林心里一乐,玩这套呢,故意激起胜负心,然后挑你毛病,稿子改十几遍,最终用第一稿。
然后说你有才华,但是要虚心学习,要跟老同志学习,再抬一抬苗虹丽,意思这次给年轻同志机会,但是他更看重老同志。
这比曲组长手段高多了。
“透心亮,遍身赤,探穹低。胸涛奔涌呼啸,激浪与天齐。愿把此心炽烈,化为融融光热,四季赛春时。冯组长问我敢不敢,杀人犯我都不怕,人武部领导我也敢据理力争,省里纪主任跟我谈话也认识自己的不足,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知道一个省军区的调查组有什么可怕的?苗同志这么风声鹤唳,犹如惊弓之鸟,都是革命工作者,不应因为地位高就跪舔,也不应因为调查就瑟瑟发抖。你怕被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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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冯组长看人的能力不如你,没请示你苗虹丽安排别人做通讯记者,惹你不高兴了?这二组是你的一亩三分地?还是说政工科都没认识到重要性,只要你苗虹丽头脑清晰,坚持己见,拨乱反正,发出正确的声音。”
苗虹丽被马林一顶顶大帽子扣得头晕,“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冯组长嘴巴张了张,卧槽,忘了这位祖宗了,擅长大道理和口号,自己这套子下早了。
但是苗虹丽说得对,这事真不能随随便便应付,要提高重视。
这事他不想跟马林争辩,说不过。敲了隔壁小房间的门,拉开门进去,“陈副组长,有个事找你。”
关上门,办公室众人神色各异,瞧着苗虹丽,心里佩服她的勇猛。公开贬低马林能力低,这位前阶段去省里学习,没见识过马林的手段。
想找个软柿子捏,结果捏到一个刺猬。
马林缸子里扔一把枸杞,拿起暖壶倒水,张口就是一段。
“寒冬正月大雪降,两口子睡觉争热炕。老头儿要在炕里头睡,老婆儿死乞白赖偏不让。老头儿说是我捡的柴,老婆儿说这是我烧的炕,老头儿说偏睡偏睡偏要睡,老婆儿说不让不让偏不让。老头儿抄起了掏灰耙,老婆儿拿起了擀面杖,老两口乒登乓当打到了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盖上壶盖,“这事儿,谁也没捞着,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