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心性较急,眼见他把话说得不清不楚就要走进卧室,她再次揪住他衣服说:“霁延叔叔,你不给我个痛快,我等下又会被挠得睡不着觉的。”
谢霁延:“……”
矜厘全然不知,她此时糯糯的小语气落在他耳里,是有多么娇,多么软,多么的……让他身体僵硬。
“我会好好考虑。”
最后撂下这句,他毅然决然的关上房门,残忍扼掉自己心中那股充满禁忌的蠢蠢欲动。
……
躺在床上,回顾谢霁延关上门的那份冷情与决绝。
矜厘再次陷入失眠的循环圈里。
她不知谢霁延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大的反应,她就只是揪一下他衣服,又不是第一次揪过,有必要把门关得那么狠嘛,又不是要吃掉他,躲得那么急干什么?
主卧,浴室。
水流声,淅淅沥沥。
谢霁延冲了两遍澡,才勉强将胸腔那抹燥意压下。
若谢泽潜还不回国来把矜厘娶走,他迟早得被她折磨死。
真不知当初为何要抽风揽下这个麻烦活,媳妇又不是他的,还得让他来养着。
“闹心。”
独自低喃了句,他倦怠的走出浴室,从床尾拎起那件被矜厘搂过的西装,塞进被子里。
但没一会,又被他甩扔到沙发去。
而再过一会,又被他狼狈的捡了回来。
如此反复的折腾了几遍之后,他最终觉得自己应该得去精神科挂个号。
俩人皆失眠到天亮。
矜厘一早先爬起来坐在梨花庭的秋千椅上透气。
枝头结满了小小的青梨。
小鹅崽长大了许多,在一片草圃里啄苜蓿草。
谢霁延透过卧室的大阳台望去,按下快捷,偷偷私藏了一张在手机相册里。
他在想,留个纪念也好。
偏偏矜厘不经意抬头,撞见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