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心跳加速。
谢霁延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指腹的温度捻在她耳垂,使她有多么敏感。
几乎无异于用嘴辗她,啃她,吻她……
四日后。
月亮潮汐退尽。
矜厘爬到最高最大的那棵梨树上,精挑细选的摘了一小篮子,抱去厨房给谢霁延炖梨汤。
而谢霁延这两日也恰巧上火,胸腔,喉咙,皆燥得紧。
但究根结底,也怨他自己,谁让他手贱的去掐矜厘的耳朵了。
那夜,险险被折磨掉半条命。
直至今日,他依然久久无法忘怀,矜厘的耳珠,犹如一粒挠人的小小朱砂,穿透骨髓脉络,横冲直撞的栽进他心脏里……
把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真有本事,聂梨熹。”
薄唇轻溢,清浅的字音,随书房窗口拂进来的晨风飘散,谢霁延执起墨笔,在那幅梨花卧榻图上,题下几个字。
少顷,待墨迹晾干,卷成小管状,小心翼翼放到刻着连理枝的画轴筒里。
……
大厨房。
矜厘堪堪将青梨洗净削皮,倏忽听见客厅外面,家佣们齐声恭敬说:“老先生,早上好。”
是谢爷爷来了。
她一喜,赶紧搁下削皮刀,欲走出去问候,谢厚征却已一脸严肃的踱上了二楼。
矜厘盯着他苍老的背影,止步。
谢厚征这阵子频繁过来含春园巡视,是又要跟谢霁延商议缔亲的事吗?
他就那么希望魏雪泠做他儿媳妇?
而她……难道就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