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什么?”
是因他让她邀魏雪泠来家里而难受吗?
要待到何时才肯松口承认?
矜厘拧拧被子,诚实回答:“今晚,殷询都跟我讲了。原来他和殷显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想进兰雾庄看看他小青梅的墓园……”
说到这里,她喉咙哽塞了一下,转问:“谢霁延,你知道他的小青梅是怎么死的吗?”
“殷显为何要这样针对殷询?连墓园都不让他看。”
谢霁延旋即停住松解领带的动作。
聊到底,她是在为其他男人的事情难过。
胸腔压了股躁郁,他长睫低垂,酒店房间的灯光折在身上,一半明,一半暗,很难分辨他眸中情绪是否愠怒。
惟听他嗓音,犹如九天之上飞降下来的雪霜,薄凉说:“具体的来龙去脉,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林雾染是被一名精神病人刺死了。”
“而出事那天,正好就是殷询带林雾染去精神病院探望他的母亲。所以,殷显才会迁怒殷询,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到殷询头上。”
矜厘:“!!!”
“那,殷显和林雾染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关系……”谢霁延稍稍沉吟,“应该可以说……林雾染既是殷显的青梅,也是殷显的初恋,更是殷显的未婚妻子。他们从小就订了婚约。”
“可是,林雾染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