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腕内侧有一颗极小极小的小红痣。
像守宫砂一样邪艳靡丽。
矜厘失魂的盯了片刻,而后腮帮鼓鼓囊囊的咕哝:“我又不是鹅。”
“那给你的鹅啄?”谢霁延存心逗弄她,将手臂往鹅的面前递了递。
矜厘见状,眼底划过一丝惊慌,急忙捂住鹅喙,说:“不行,你的肉那么金贵,要是咬坏了,我可赔不起。”
实则,她小心眼得很,她只想要谢霁延给她一个人碰。
谢霁延却继续拿她寻开心,“可刚才,是谁在教嗦大白鹅得狠狠啄死我的?”
“是那个……那个丧门星聂梨熹,不关我矜厘的事。”她没脸没皮的推卸责任。
但这是她第一次释怀般的拿自己的名字玩梗,应该是逐渐接受了谢霁延上回对她所说的那些话。
他说——
——因为你就是聂梨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聂梨熹,你要勇敢面对它。
——而不是让它成为一个破布娃娃,像十三年前的你一样,孤伶无主。
——你要把它捡回来,阿厘。
——它才是真正的你。
她其实都有把他的话听在心里。
只不过,她总是嘴硬,从不肯真真切切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谢霁延溺宠一笑,顺从她话意:“嗯,以后使坏的都是聂梨熹,不是阿厘。但我还是想说,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做你自己,无论是聂梨熹还是矜厘,想对我怎么使坏都行。”
想对他怎么使坏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