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卧出来,王叔纳闷的拐去三楼找谢泽潜。
谢泽潜将自己蒙在被窝里不愿搭理。
王叔苦口婆心的劝说:“唉,泽潜少爷,你别让我这把老骨头为难了行不行?你应该也知道,老爷子每天都要我汇报你和厘厘的进展,你若一点都不对厘厘上心的话,那我只能如实报备,让老爷子罚你去跪三个月祠堂算了。正好跪到你奶奶忌日那天,以表你的孝心。”
“行行行,我陪她去总行了吧!别动不动就拿跪祠堂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怕去跪祠堂吗!”
谢泽潜聒噪的踢开被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毛,不耐烦道:“我主要是怕谢家的列祖列宗心疼我,不然我早就奔去了。”
他倒挺会给自己找台阶。
王叔欣慰一笑,生怕他反悔的说:“那我现在帮你把行李拿下去。然后还有一件事,老爷子千叮万嘱,让你把这头灰毛给捯饬捯饬,别搞得跟头熊似的,最好明天染成黑的,才符合谢家子孙的气质。”
谢泽潜:“……我这灰毛怎就不符合谢家子孙的气质了?咱们家那谁……哦谢珞小叔,他那个白捡的儿子骆弃,人玩得花,装扮也花,爷爷整天有那个闲功夫训我,咋没胆去管管他。”
王叔:“那是堂孙,性质能相同吗?再说,太老夫人把他宠得跟块宝似的,你敢逾矩管吗?好了,不说了,你快去刷牙洗脸,我把行李拿下去。”
谢泽潜踢踢踏踏的往浴室走,想法堪比戏剧,一出又一出的负气道:“合着就我不值钱是吧?那行,我就规规矩矩的把矜厘娶了,看老家伙到时要留多少财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