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小脸猛地惊白,脱口咒道:“你真是疯了,我怎么能睡在你这里呢!昨晚已经够荒唐了,怎么可以再这样下去!要是让爷爷知道……”
“知道又如何?”谢霁延丝毫不在意,“一切有我担着,你有何好怕?最糟糕的结果,无非就是你和谢泽潜的婚事告吹。而这正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解除婚约。”她不想毁坏他在谢家里的声誉,“你本应该像天上月高洁无瑕的,是我不该染指招惹你。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谢霁延心里其实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她陷入难堪的非议与与论,可每次面对她这张咄咄逼人的小嘴,他也总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既然知道后悔,为何要答应和我一起先来霓城?你不正是也想跟我苟且偷欢吗?却次次如此,索完欢愉后就下床翻脸不认人。”
他也许真的很生气,指着房门说:“你现在可以出去,院里有很多空房间,你想挑哪间睡就挑哪间,不要再踏进我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不要再踏进他房间。
矜厘顿时被自己矫情的委屈感占满,紧紧抱住脏衣篓,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选了间离他卧室最远的房间。
十分钟后。
她正在整理行李箱里的衣服。
方准站在门边,轻叩了两下房门,公事公办说:“矜厘小姐,谢总让我过来,叫你去茶馆。他已经在车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