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帮过她几次的份上,滚,再看老子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核桃盘。”
李夏突然冷喝了一声,就看到他身后一团墨迹缓缓浮现,又缓缓消散。
而此时楼下围观的众人已经散去,舒秋巧合上手中的教案,她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听了她讲的东西,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听。
人们领完了粥水就开始打瞌睡,等她讲完就快速散去。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舒秋巧每日施粥,榨干自己前段时间卖画赚到的积蓄,积蓄开坛讲课。
来的人越来越多,听她讲课的人,却越来越少。
众人不关心什么唯物唯心,不关心什么人民史观,更不关心什么辩证法方法论。
他们唯一关心的只有今天的粥是浓了还是稀了,粥里有没有多出来几粒米。
“怪不得总有人说民众总是愚昧.....不,他们并不是愚昧,只是他们得到的资源太少,少到他们没有资格看清前方的路。”
这一天下课的时候,舒秋巧收起课本,悠悠的叹了口气。
“仓庚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不顾则六亲固.....哈,课本上的东西果然是对的。”
舒秋巧本以为这件事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比如说什么皇亲贵胄来挑事,来打扰她,阻止她去讲这些对于封建皇权来说大不敬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人打扰她,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讲不下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跟一群快要饿死的人去讲哲学讲理论讲未来,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是足够的。
哪怕是她,只要施展几个术法,就足够让一座城的人百年之内风调雨顺,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