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淮南王说出他与包文琴没有关系只是一场交易的时候潘贺的目光却是突然一凝。
“没错,我与淮南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越王以为他将我送入淮南国就能借我控制淮南王,可他殊不知在他看来只是工具的我竟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包文琴此时也走出人群淡笑着说道。
“原来你早在嫁入淮南国之前就已经对越王起了二心了?”
虽然潘贺的最终目的也是将越王从王位上拉下来,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包文琴背叛越王。
毕竟他所有的谋划都是要建立在越国和淮南国发起战争之上的。
原本他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但是没想到他认为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包文琴却出现了问题。
“没想到我谋划了这么久竟然功败垂成,此非吾之过乃天意耳!”
潘贺慨叹一声,浑身的气势像是潮水一般快速消退。
“即使如此潘某的项上人头在此你尽可来取!”
他如此一说旁边的梅不语开始慌乱起来。
“淮南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南司之人你杀了我后果你可不一定能够承担得起!”
看见刚才还心狠手辣视察事厅番子的性命于无物的人现在也开始为了保命使用起威胁的把戏来了。
众人见他如此不堪不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
“梅不语,我等在算计淮南王之前就应该考虑到了说要承担的结果了,如今失败大不了一死又何必贪生怕死!”
姚君恒却是看不下去了,他冷哼一声说道。
“君子何惧死!”
说着姚君恒直接从一旁叛军的手中夺过一柄长刀,然后便猛地就朝自己的脖子上划去。
眼看姚君恒就要自戕而死,千钧一发之时另外一柄长刀突然挡住了姚君恒手中的长刀。
众人定睛看去却发现挡下这一刀的竟然是黄不疑。
“姚大人你这么着急死干什么?难道是担心自己会透露出一些不该透露的东西?”
黄不疑作为曾经的黥面军而后数年混迹江湖最终坐到了自在堂的堂主,他对人性的了解远比其他的人要强。
虽然姚君恒看似是不愿死在淮南王等人的手中,但是黄不疑却认为姚君恒这么急着去死定然是有什么顾虑。
一个人可以以死来打消的顾虑只有比生命更加重要才行。
而在他这位儒家大儒的眼中什么东西能够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那便是儒家的存续。
显然姚君恒一定是知道一些可以彻底动摇儒家根基的东西。
一旦他被淮南王抓住用刑之下受不住将之说了出来,到时候他便是儒家的罪人。
所以与其这样他还不如直接自裁。
“哼,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姚某人没有什么不可透露的东西,只是姚某人不愿折辱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因此但求一死。”
姚君恒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再次用长刀摸向自己的脖子。
“竟然姚大人心怀坦荡又何须这么着急呢!”
黄不疑再次用长刀挡下了姚君恒的长刀。
“将他们统统拿下!”
淮南王见状立刻吩咐道。
于是他身后的几人立刻抽出长刀朝着潘贺他们的方向杀了过去。
而潘贺这边的一众叛军们虽然知道自己这些人可能并不是淮南王这些护卫的对手,但是如今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必死无疑了因此他们也就不再顾忌,他们便也抽出长刀准备放手一搏。
而城头上的李毅却并不想掺和到淮南王与叛军之间的战斗中。
于是他立刻带着自己这边的人纷纷后退,很快便拉开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李公子如今叛军和淮南王一方的相互争斗,虽然淮南王这边的护卫武艺高强,但是奈何人数要少上一些虽然最终淮南王一方肯定会胜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未必能拿下,此时如果你出手帮助其将这些叛军都拿下到时候淮南王定然会重重有赏的!”
一旁的包文琴此时却突然凑过来对着李毅一施礼说道。
可还没等李毅说话,一个人影就已经闪身站到了李毅的身前。
此人正是李毅一行人中的唯一女子:齐宁。
“哼!淮南王侧妃我等只不过是路过你们寿州城的旅人,你们淮南国与叛军之间的事情我们并不想参与。”
齐宁所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冷淡,一开口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