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困苦了,而自从梨花沉眠后,她们的手机也仿佛失去了生命,再也不通了。
但此刻,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梨花醒了,这就是最大的希望。
马梨花醒来后,只觉得一阵口渴难耐。“水……”她虚弱地吐出一个字。
马荷花立马就拿出以前梨花用的水壶,里面都是珍贵的人参水。
马荷花小心翼翼地将水壶送到马梨花嘴边,看着她喝下一口。
那一口人参水入喉,马梨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她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坐在床前的二人,扯出一抹笑意。
这抹笑意虽虚弱,却如同春日的暖阳,瞬间照亮了马玲花和马荷花的心房。
马玲花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握住马梨花的手:“奶的小心肝啊!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马梨花看着她奶,又看看满脸欢喜的娘,心中满是温暖。
“奶,娘,让你们担心了。”
马梨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马荷花连忙摇头:“只要你醒了,就比什么都好。”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和希望。
“咳咳咳……”
马梨花微弱的咳嗽声在船上不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她的虚弱与无力都宣泄出来。
马玲花听着这咳嗽声,心里难受得不行,那感觉就像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她的心。
几人坐在前往湘西之地的小运船上,河面的风呼呼地吹着,带着刺骨的寒冷。
马荷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而细心地对马梨花说道:“闺女,捂严实点,这河面的风很冷。”
马梨花裹紧身上的衣物,却依旧抵挡不住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船上除了她们,还有七八个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听说湘省的纺纱厂招人,我们这不是背井离乡去挣钱嘛!”
“你们北方人?”
“不是,是其他地方来的,南方人。”
“对了,现在咱农民可是光荣的代表,这时代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