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颤,神思有了刹那游离。
“梨花,出来了?快去浴室泡药浴,对你身体好。”上官闻堰闻声回首,关切目光凝在她身上。
“昂!我晓得了。”
马梨花仓促垂眸,声若蚊蝇,脚步匆匆,慌乱得像只受惊小鹿,心下小鹿乱撞,满是羞怯与忐忑。
“对了,今年过年……我叫我奶来提亲,你……你准备丰厚嫁妆就行了。”
撂下这话,她逃也似的奔离,裙摆摇曳,步伐凌乱,恰似被风卷携的花瓣。
上官闻堰呆立原地,眉头拧成麻花,满脸错愕。
“梨花什么意思?她奶来提亲?哪有这规矩!”嘟囔着,又琢磨“嫁妆”之事,更是一头雾水。
想了想,不过转瞬释然,嘴角微勾,满不在乎地说道:“罢了,管它呢,我有的是钱,梨花喜欢给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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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裹挟着轰鸣声,划破京城冷冽的苍穹,稳稳落地。
李盼妹裹挟在一家八口的人流里,踏出舱门,寒意如细密尖针,瞬间扎透衣物。
本想着抵达京城,能瞅见亲妹子熟悉身影,等来的却是一场空,冷风飕飕灌进脖颈,冻得人一哆嗦。
“爸,姑不来接我们啊?”
李二发缩着脖子,哈出团团白气,眼里满是不解与委屈,声音被风扯得七零八落。
李盼妹瞪他一眼,咂咂嘴说:“这么冷的天,你姑来了吹西北风吗?把你姑吹凉了咋办?”
脑海中已浮现出家中他娘的怒容,那扬起的巴掌、犀利数落,老爹跟着补的一脚,还有妹夫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桩桩件件,光想想就让脊梁骨发凉,寒意比这周遭冷风更甚。
要他妹接机?梦里吧!梦里啥都有。
“行了,我们打两个车吧!”李盼妹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
一家子没个老弱孩童,皆是能扛事儿的成年人,没那些拖拖拉拉的麻烦。
众人鱼贯走向打车区,脚步匆匆,行李箱滚轮在地面磕磕碰碰,奏响急切“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