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脸上挂着畅快笑容,
看着榷场中人来人往,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
忙活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开花结果!
在其身旁,按察使荣九同样满脸笑容,
轻轻抚摸着花白的胡子,连连点头:
“严大人,榷场能布置得如此顺利,严大人功不可没啊。”
“荣大人哪里的话,若是没有城中诸多吏员以及官员的支持,如何能做到此等地步?”
对于荣九,严友贤还是十分感激,
现在,京中要暂停科举之事已经传到了曲州,
在诸多城池中闹得沸沸扬扬。
一些读书人甚至为此撂了担子,不想再为衙门效力。
还是以荣九为首的诸多大族出言劝说,
甚至将家中子弟都派来,
操持榷场诸多事务,这才能顺利完成。
可以这么说,现在榷场能安稳落地,曲州上上下下都出了大力,
甚至,就连草原上的拓跋部以及诸多部落首领也是出了大力,
若是没有他们肃清商路,
一路行来的盗匪都能将货物劫掠的一干二净。
作为布政使的严友贤是知道的,
草原上整日腥风血雨,每日都要死个几百人。
想到这,严友贤露出几分古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压低声音开口:
“听说昨日拓跋砚晋升三品了。”
听闻此言,荣九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丝笑容,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他年纪大了,早一些晋升,也能多活一些日子。”
“哈哈哈。”
严友贤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
不由得大笑起来,脸上充满畅快,继而说道:
“拓跋部的那些后生我都尽数看过,
没有一个人可堪大用,
若是拓跋砚死了,拓跋部可就彻底衰落喽。”
严友贤作为曲州布政使,为曲州一地父母官,
外面的强敌都是他向来关注的对象。
而眼前的心腹大患就是拓跋部,
现在拓跋部没了威胁,严友贤自问可以大展拳脚,
开展一些以往都要小心谨慎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