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前世六十年的记忆太深了,或许这几年母子俩实在太苦了,日日为吃食和债务发愁,哪里有时间天真?
想到钱,平安从怀里掏出小荷包,里面两个五两的小银锭。
不少了。
加上这十两,他就有了二百一十多两的存款。
他的小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这些钱可以在府城买下十二三亩良田,房子暂时别想了,府城的房子好一点的起码千两以上,便宜的他也看不上。
藏好银子,门外传来伙计的敲门声,应该是送水来了。
孙思成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着小弟子的一举一动,太稀罕了,这么小的孩子,举手投足间满是从容 ,面对着鲜血根本没有害怕,简直就是吃这行饭的。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孩子,如果是走科举,怕也是最好的苗子吧?他想象着二三十岁的平安,一身官袍,俊美如玉……
自己会不会错了?根本没给孩子自己选择的机会?
罢了。
等这次安定点,立马找孙文教他读书,学医再读书,肯定没有过多的时间,如果这样的条件下,平安日后还想科举,自己也会全力以赴地给他最好的条件,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徒弟。
想通这些,他全身心放松下来,不再患得患失,很快进入睡梦中。
晨光破晓。
平安、二强就跟着吉祥、如意后面习武,非特殊情况不会停歇。
孙思成昨晚半夜还探了一次白小公子,病人多少有些发烧,好在并不严重。
一大早,他就又去了白小公子的房间,删删减减又开了不少药让白管家赶紧去买,没有就赶紧回焦县去买。
他不可能留在这里太多天,那只能白小公子伤稍微稳定点就赶路,府城还有许多事等他去处理,万长生夫妻也不能老是耽误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