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习惯手都被身后的战团长抓住扭在身后,以防止两人的耐心消耗完或者画师结束绘画时第一时间给对面一拳。
此刻两人脸上的表情,介于绷住和绷不住之间。夹杂着有些痛感,还有更多的是不爽。
零无久违的哈哈大笑,手扶着床沿坐下来。以前的煞笔事,是以后能让自己开怀大笑的乐子。
床沿有磕磕绊绊的痕迹,像是当时的缪瑞安时不时开门冲进来在半空中丢掉鞋整个人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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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小的刮痕和凹点,是当时缪瑞安的配饰刮到或者撞到床沿。当然也会有失手,手肘或者膝盖磕到的情况。
那种情况下,缪瑞安会像海豹或者咸鱼打挺一样的在大床上翻滚大叫,最后用枕头盖在自己的后脑当鸵鸟。想要将这些糗事扫进记忆中的垃圾堆里,但以后总能回忆起来。
零无仅仅是坐在床上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毕竟太过于熟悉缪瑞安的行动方式和想法。
他也将注意力回到了那幅挂画上,画面上有些细节感觉违和。
不是说画师的技艺有瑕疵,这幅挂画很完整的绘画下当时的场景。画师忠实的不带任何个人理解和夸大,记录下了当时脑海中的一刹那。
正是这种不带任何情感的记录,让熟悉雪绒花战团和缪瑞安的零无察觉到了一丝违和。
人物行为逻辑上的维和,缪瑞安站在画面中的最右一侧。侧过身让双手放于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缪瑞安不会这样做,她喜欢在这种场合中展现自己的全貌而不是故意藏起来什么。她应该和雪绒花战团的其他人一样,让画师记录下自己的全貌。
想到这里,零无站起身来走近这幅挂画。随着与挂画距离的缩短,零无也渐渐看清了绘画上的细节。
缪瑞安侧过身双手放在后腰上,右手食指微妙的翘起指向自己的身后。她此刻已经站在了画面的最右侧,她想要告诉后来者看到这幅画的人看见什么?
“难道说?!”
零无呢喃,但视线下意识的随着挂画中缪瑞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扇窗,映入眼帘的只有房子背后白茫茫的雪山。
暖水港外的暖流,其温度只能覆盖港口的区域。就像是分界线一样,这座房子刚刚好坐落在温暖的港口和冰冷的雪山之间。
白茫茫的雪山一年四季都是这样子,只有被冰雪极寒覆盖着的白色。但零无看到,在雪山断崖和山体之间的夹角内似乎有星星点点的淡黄色。
这个夹角位置极度刁钻,只有在特定视角往雪山山上看,才能够看清楚全貌不被冰崖和山体遮挡视线。
零无打开落地窗走出阳台,看到了难以忘怀的景色。
雪山夹角之间像是突然被人泼上淡黄色颜料一样,星星点点组成的一抹淡黄色笔锋。画笔在模型山峰断口内轻轻抹一道一样,点缀着常人难以看见的景色。
雪绒花,淡黄色花蕊和洁白花瓣的植物。
此刻,冰崖和山体夹角内长满了雪绒花。
零无手扶着阳台上的栏杆,异样的触感让他将视线扫向自己抓握的栏杆上。手的温度融化了上面薄薄的积雪,露出了上面被人刻下期待被特定人接收的讯息。
(你只能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非常缓慢的死去。)
“老死吗?真是残酷啊,缪瑞安。”零无叹息
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时,零无身上的无线电开始传出杂音。那并不是有特别紧急的通讯频段,而是广域无线电信号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