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看了地上二人一眼,随口说道:“王爷出征前便调本官入府都暂管王府政事,
今日方才抵达,便听闻粮草被焚一案,特意前来看看。”
曹猛:“原来是这样,不过本将军已经调查清楚一切是梁志所为,是他勾结贼寇烧了粮草。”
李业:“曹将军,适才你们在帐内的对话,本官都已经听到了,觉得其中有可疑之处,请容我问他们几句。”
曹猛点点头:“那你问吧。”
李业立马转头直接对黄源说道:“刚才你说你看到梁志私下与贼寇接触,那么本官问你,可有看清贼寇长何样貌?”
黄源一时语塞,小心翼翼回道:“卑职没看清,但……”
“那有几个人你可看清?”
“一个人。”
“一个人?你如何断定你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贼寇?”
“那人一脸横肉,浑身都是刀疤,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好人。”
“刚才不是说没看清么?怎么现在又说他一脸横肉了?”
“我……”
黄源顿时哑口无言。
李业转头又看向其他兵卒:“你们呢,可看清梁志与谁私下交涉了?”
几人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来。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看到了梁志与贼寇私通焚烧粮草么?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
“那人长什么样?”
“对方有多少人?”
“彼此都说了些什么?”
酷吏出身得李业一番连环追审,直接把人问的彻底慌了神。
“那么多人都亲眼说看到了梁志私通贼寇,却没有一个人看清对方长相,没听到谈话内容,
也不知道对面有几人,更在笃定梁志有问题的情况下,还听他的话把粮草辎重安置在盗匪出没的官道,
你们不觉得这逻辑说的通么?”
帐内黄源等人鸦雀无声,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神态。
“事到如今,还是不愿意交代?非要上了刑场才知道后悔?”
伴随最后一句话落下,这些兵卒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大人,是黄源让我们这么说。”
“其实是黄源执意要在官道上歇息,梁督运几次警示他都不听。”
“出事后,黄源怕被军法处罚,这才让我们一起陷害梁督运的。”
真相大白后,曹猛顿时大吼一声:“好啊,敢欺瞒到我头上来了,麻了个巴子的,老子一刀砸烂你狗头!”
黄源闻言自知死劫难逃,顿时眼前一黑当场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