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感觉头都大了。
堂堂宣大总督,哦,即便现在不是了,那也是天启皇帝钦点的进士出身、当朝兵部侍郎。
但想一想休整期间也没什么要事,提督大人既然想胡闹,便陪着闹上一闹也无伤大雅。
念及此,卢象升拎着蒜锤就捣起了蒜。
张世康也在捣,不大的院子里,三五个亲兵在剥蒜,也有士兵在劈柴,蒸馏器很快也洗了个干净。
王承恩睡过午觉转悠到张世康这儿,孙维藩一直陪同,于是这俩人也被张世康拉来做了壮丁。
王承恩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笑呵呵的拿着蒜锤捣蒜,还道:
“说起来咱家得有二三十年没做过这等事了。”
王承恩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是太监,他在万历年间就入了宫,从最低等的杂役做起,尚膳监也待过,对于捣蒜这等差事也不陌生。
“诸位见笑了,不过我这大侄子虽然喜欢瞎搞,却向来很少胡搞。”孙维藩一边捣着蒜,一边解释道。
他跟在张世康身边最久,自然知道张世康的性子,知道这大侄子肯定是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不过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侯爷,瞎搞和胡搞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王承恩说完,跟着卢象升都笑了起来,但手上的活儿却都没停下。
张世康才不在意同僚的揶揄,他捣了一会儿蒜就觉得胳膊肘酸疼,便站在一旁当起了指挥。
有这么多免费的劳动力,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世叔,你这不成,必须要捣成蒜泥,越精细越好。
对了,你们都净手没?要注意细菌!”
“何为细菌?”孙维藩问道。
“说了你们也不懂,世叔你会不会干活?不行的话就一边呆着去,你那唾沫星子都是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