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以为,江北之地无险可守,我等又还需调兵时间,为了保存实力,不若将三镇兵马全部调往大江以南。
有大江之险,那黄得功仅有一万多人马,必不敢轻易渡江。
我等只需以逸待劳,待老夫人马调集完毕,民心所向之下,毕其功于一役,必可直捣黄龙,将那国贼碎尸万段!”
徐弘基说的胸有成竹,使得在场的人再次重拾信心。
“不过老夫比较担心的是西边,秦良玉、曹变蛟手里可还有三万多兵马。
此二人老夫也曾去信笼络,但却都没有得到回应,我等当多加留心。”
徐弘基略显忧虑的道。
秦曹二江扼守着川道,虽然分兵的几率不大,毕竟南京城墙高池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攻打下来的。
但倘若秦曹二人犯险,趁着他们挥师北上,后方兵力空虚,阻断他们的粮道,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闻听此言,张慎言和钱谦益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公爷不必担心,此事便交由我等处置,必不让此二人有机可乘。”张慎言道。
“哦?张大人有何妙计?”徐弘基有些不解的道。
可张慎言两人并不明言,只说叫徐弘基不必忧虑秦曹二人,徐弘基毕竟老成,只略作思索便知道二人的计谋。
虽觉得有些荒唐,但为今之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如今的行为,说的好听点是清君侧,但说的难听点与谋逆逼宫也没什么差别了。
“还有件小事,当教公爷知晓。”钱谦益接过话茬道:
“前阵子为了反对朝廷的税务改制,江北等地的士绅曾暗中支持流民,想以此给朝廷施加压力。”
“此事老夫晓得,似乎还有县学、府学的生员加入,这是好事,必让当今天子知晓,加征商税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徐弘基道。
“可……”钱谦益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敢隐瞒,继续道:
“可情况似乎有些失控,那些流民得了士绅们的支持,竟然假戏真做了!
他们打砸了州府府衙,强抢了粮仓,又威胁当地大户交出钱粮,有不少大户都被他们抢了。”
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示意张慎言和钱谦益之前并未对徐弘基说,直到徐弘基正式表态要加入这次行动之后,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