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坐骑倒在了地上,马嘴中喷出了鲜血,一双大眼睛满是哀伤,曾魁略一检查,便知是抢救不得,活不了多久了,他忍痛拔出腰刀,比划了数下,还是一咬牙,一闭眼,一刀刺了下去。
坐骑再也动弹不得,鲜血沾满了半个身子,曾魁又摸到一块鹅卵石,收集了三四块,仔细一看,大小竟也不差多少,顿时哀叹了起来,心想这是贼寇发明的什么新式武器,射程居然这么远?
那边凌振带出来的火炮手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先用猪鬃大毛刷将炮膛刷了一番,然后塞入丝绸火药包,连接引线,再将一包粗麻绳包住的鹅卵石块塞进去,以顶棍压实,检查了火炮钉脚是否移位,就有火炮长在身后立着的一根木杆上升起了三角红旗。
于是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
曾魁那里,庄丁们都不敢再持盾去挡了,方才第一轮射击,他们以为是箭雨,却在火药的冲击力之下,被鹅卵石砸得手腕、手臂受伤,连盾牌都拿不稳了,个个在那里惨叫。
曾魁已经逃到了阵后,在那里大叫:“射箭,射箭!将这伙贼寇通通射杀!”庄丁们射出了一轮稀疏的箭雨,却只落在了梁山步军阵前十来步,就无力地一头插在了地上。
偶尔有些流矢飞入阵中,也被步兵举了盾牌挡住,或是用腰刀轻松拍飞。
林冲在阵后拍了拍有些受惊的马匹,叹到:“有如此利器,曾头市必破矣!”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下山以来,王伦和两位军师会看护宝贝一般地重兵守着凌振带来的这一群火炮手,又格外交代骑兵头领们,火炮手上战场后,骑兵尽量保持距离。
不说火炮发射的鹅卵石和石丸,单说这连番的轰鸣,若战马不经训练,听了这炮声,就要被惊得四散逃走,仗还怎么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