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天真的塌下来,或许可以选择跑到外边去。
他叹息着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到开始的那个选择?”
“你还不明白吗,今日这一场的弟子人选,早在天启元年就有了结果,不论来到这里的是我还是别人,结果都不会有改变。”
“毕竟,书院早就说了,这一次只收一个人。”
夫子这个人,原本在他想象中是非常高大上的,但这位老人家和徐信斗气什么的,让宁缺心中那个伟岸的形象有些崩塌,但也……更接地气,一点吧!
这件事徐信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或许夫子自己也没想明白,但他选择了收徒,因为那一盘棋无可避免,这一子他必须落下。
宁缺站在崖畔巨石上,嘴角略微有那么一点抽搐。他忽然有种感觉,当夫子的弟子,会不会是件不靠谱的事情。
徐信的话让宁缺一阵愕然,他有些无语的说道:“伱上山就是为了和夫子斗气?你就不怕夫子……”
徐信说话时看向夫子,意思很明显,你就是那个高個子。夫子和宁缺听了他的话都是一愣,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你还说不怕,那干嘛跑这么快……”
他现在真的很好奇夫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昊天世界可不是那些天道不显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天”是真实存在的,并且这个“天”也在一直关注着下界,收割着一个个超越五境的强者。
他看了眼水瓢,又看看徐信,说道:“你既然不愿拜夫子为师,又为什么要上山?”
“如果高个子挡不住怎么办?”
他这个“局外人”其实有能力破坏掉一切,徐信是可以摘下水瓢的,但他最后选择了放弃,理由是不愿成为夫子的弟子,但也有可能是冥冥中有了预感,趋吉避凶。
世上有许多活都快活不下去的人,和他们说什么光明和黑暗,那就是在扯淡一样。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胸中郁气一出,念头通达,有益修行。至于夫子,我可不怕他。”
“你让宁缺再杀一次,那又有什么意义?”
徐信这边落下观礼台,山顶就只剩下了宁缺一人,他走到那颗大树上,一个水瓢随风飘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