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是知晓会有今日，昔年就该站在萧族一边，先把这狗狗祟祟玩阴谋诡计的魂族给灭了。

“呵呵……弱者的诅咒，毫无意义……”

虚无吞炎缓缓低头，望着那荡漾着不弱灵光的山脉，袖袍一挥之间，滔天黑炎激烈的翻腾起来，最后化为密密麻麻的黑色火雨，铺天盖地的对着那灵光降落而去。

“你们灵族血脉枯竭，还不如昔年的萧族，萧族至少还敢奋勇一拼，集合剩余帝血造就出一个几乎超越神品的萧玄，你们灵族却只会慢性死亡，衰弱到如今的程度，区灵帝的残魂，又还有多少力量……”

虚无吞炎不屑的开口，伴随着漫天火雨落下，灵光弥漫的大阵之中，那一道本就虚幻的残影一阵涟漪，却是更加不稳定了。

他那一双宛如黑洞般的双瞳盯着那道虚影，片刻后，发出了一声意味莫名的轻叹，“可惜啊，当年纵横远古的灵帝，如今只剩一道残魂，甚至就连魂体都无法凝聚，又能拖延多久……”

“灵族……”

被称之为灵帝的虚影，看着那些被黑炎逐渐吞噬的数百万裔民，目光之中也多了些许的灵性，透出丝丝的悲伤与愤怒。

但他的愤怒，改变不了什么结局，灵族的帝血几近枯竭，全族高阶斗圣都没有，加上被攻击后应对不够周全，召唤出的灵帝的残魂太弱了。

这种情况下，虚无吞炎甚至都不需要浪费吞噬来的灵族裔民帝血去攻击灵帝残魂，只需以自己的力量，就能一点点磨灭掉灵帝的残魂。

数百万裔民一点点丧失斗气和力量，最后连血脉都被吞噬，他们也是灵族的后人，也是灵帝的后人，他们的不甘与怨愤，自然也被灵帝所感知。

“不行……”

灵帝的虚影试图去救人，伴随着他不断释放灵光，外界那些不断吞噬能量的黑炎，也确实被强行震散去部分。

但是，虚无吞炎依旧是占据优势，他看着灵帝残魂的挣扎，冷声道：“灵帝，你已经没有了完整的记忆，残魂都处于浑噩之间，连個傀儡都不如，到了这般地步，还有什么资格反抗。”

他的言语中早就没了对帝者的敬畏，只见得其手掌伸出，布满黑色符文的手指，对着下方一指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