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来嘛……”
柳棉棉竖起耳朵,坐在苏天鹤身边,一脸期待。
“不对啊,不对啊?”
“什么不对不对?”苏天鹤怒道。
“你身边已经有了这位姓柳的佳人为伴,怎么还对那个云姑娘牵肠挂肚的?”
苏天鹤脸红道:“你不要胡说,这柳棉棉柳姑娘她只是路过!”
柳棉棉也急道:“是啊,我刚到岭南,来此地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又不是专程来见他的。”
“我随便说说,你们急什么。”顾飞舟乐道,“不吊你们胃口了。其实我被救之后,很快便恢复了人身。”
“是怎么恢复的?”柳棉棉追问道。
“这个嘛,还要感谢那个尼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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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太阳落山,三百太岁终于发现了自己辛苦擒获的二百余人全部凭空消失,他望着那沟渠之中竖着的木棍,大发雷霆之怒,将巡察使林大人一把扔在了沟里。林大人忍着剧痛,和浑身上下沾染的恶臭,勉力爬起来跪在三百太岁身前,不住地告饶:
“我主息怒!我主息怒!这样,今岁本道死囚已有上百人,本使可勒令地方提前问斩;沿海口岸每天还会有大批偷渡者,下面一直在撒饵,实在来不及,那些路边的乞儿也可充数……”
三百太岁大怒,一把将林大人又打飞进了沟渠:“本太岁说过,上祭天道,必须用年轻男女,肌肤不得有一丝疤痕,容貌不得有半点残疾。抓路边乞儿来糊弄神明,若是上天伐罪,本太岁九百九十九年的道行将一夕破灭,身死魂消!你懂是不懂!”
林大人这回被摔得实在起不来了,忙哭答道:“懂,懂,本使,不,小人错了,我主万岁康宁,洪福齐天,福如东海,寿比……”
“够了!还不快去办事!”
“是,是,小人我这就去!我主放心!”
正哭着,那衙吏走进后院来,急报道:“大人,国师驾到!”
“国师?什么国师?”林大人极力压制颤抖的声调,但还是被衙吏看了出来。
那衙吏过来一面扶起林大人,一面朝他耳语。
正殿之中,一个道士端坐主坐,林大人笑脸居左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