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里,原本计划中明确规定要修建一座冷链中心,以支持我们未来的物流业务。”
“但你注意到没有,对于这座冷链中心的大小规模、建设样式,乃至完工时间,合同里都没有确切的硬性要求。”
“还有对于恒润集团违约,这上面也没有具体的赔偿惩罚的手段。”
说白了,这份的合同虽然具备法律效力,却毫无严谨可言。
王松点点头,这些问题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但是当时迫于上面急于达成合作的压力,再加上把恒润集团想得过于理想化了才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而且他的工作重心时不时还要转向县委那边,这边事情就搁置了。
王松叹了口气,道:“现在恒润集团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政府这边耗下去,那个林颖难缠的紧,所以想正面硬刚似乎不大可能。”
陆江河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这可不见得,在政府和恒润集团的正面战场上,不光有林颖这一条路可以走。”
王松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主意?这合同已经签了,难不成还能反悔?”
“反悔自然不是上策。”
陆江河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王松,语气沉稳。
“我们要做的是,利用这份合同中的模糊地带,找到对我们最有利的解读方式,随后重新找回属于我们的主动权。”
“我们得让恒润集团知道,正是在国家机器面前,她和恒润集团才得以发展。现在恒润集团想要学咬了农夫一口的蛇,是要付出代价的。”
“具体应该怎么操作?”王松急切地问道。
“不急,我想 先去见一下这个金钟鸣律师。”
王松摇了摇头,眉头微皱,“金钟鸣这律师和他的律所在整个江城多少有点名气,这个金钟鸣的派头不小,架子也大,恐怕不太好打交道。”
陆江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自信与从容。
“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的,政府的。别忘了,在国家机器面前,你是条龙也得给我卧着,是只虎也得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