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县长,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农民工的工资问题,否则,后患无穷啊!”李源沉声说道。
“李局长说得对,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焦振宏点了点头,说道。
“对了,那个带头闹事的年轻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关几天,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吧。”李源说道。
“嗯,也好。”焦振宏点了点头,说道。
晌午,太阳像个发了疯的火球,炙烤着大地,柏油路仿佛要被晒化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同心新城外围,一栋烂尾楼孤零零地矗立着,四周杂草丛生,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在楼房残破的窗户间穿梭。
楼里,没有窗户的房间像个蒸笼,闷热异常,空气中混杂着汗臭、烟味和劣质白酒的刺鼻气味。
几个农民工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瓶廉价白酒,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盘啃得乱七八糟的鸡爪。
“强子,你说咱们这次把几个兄弟陷进去了,接下来咋整?”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强子,也就是今天带头的年轻工头,猛灌了一口白酒,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眼神坚定地说道:“闹!必须得闹!”
“可是,今天在政府门口闹得那么凶,警察都来了,再闹下去,会不会……”另一个身材瘦小的农民工有些担忧地说道。
“怕啥!怕个球!”强子一拍桌子,粗声粗气地说道,“那姓林的骚娘们不是说了吗,咱们闹得越凶,他们才越着急,才越有可能和那娘们妥协!”
“那娘们高兴了,咱们才能拿到工钱。”
“强子说得对!咱们不能怂!”刀疤脸汉子附和道,他抓起一个鸡爪,狠狠地啃了一口,“咱们这些泥腿子,不闹腾,谁把咱们当回事!”
“可是,咱们也不能总这么闹下去啊,总得想个办法才行。”瘦小的农民工还是有些犹豫。
“办法?啥办法?”强子斜了他一眼,“去告状?你也不想想,咱们这些文盲,写的字人家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