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怒火中烧,但还是十分克制。
刘国安见陆江河态度如此强硬,一时之间愣住了,他搓了搓手,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说道:“陆县长,您看您,这火气怎么还上来了?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要不,咱们进一步说话?”说着,他便伸手虚引,指向院外墙根底下。
陆江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便朝院外走去。刘国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帮老人家收拾收拾?”
几个村干部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刘国安的指示,开始帮沈大娘收拾起院子。刁银婷则握着沈大娘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老人家的情绪。
院外,陆江河背着手,一言不发地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刘国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却掩盖不住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慌乱。
“陆县长,您抽烟。”刘国安掏出一盒“红塔山”,殷勤地递到陆江河面前。
陆江河摆了摆手,目光依旧落在远方,语气淡漠:“刘乡长,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陆县长,您也知道,这黑羊乡和万兴乡就隔着一座山,为了隔壁万兴乡的发展,上面才决定规划产业链,在这边修建煤矿厂的……”刘国安小心翼翼地解释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哦?煤矿厂?那煤矿厂呢?现在进度到了什么程度?”陆江河突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刘国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刘国安显然没有料到陆江河会突然发问,他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个,煤矿厂还在……还在规划中,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陆江河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刘乡长,你可是黑羊乡的父母官,这煤矿厂的事,你跟我说你不清楚?你是在糊弄我,还是在糊弄上面?”
刘国安被陆江河这番话吓得冷汗直冒,他连忙摆手解释道:“陆县长,您误会了,我……我怎么可能糊弄您呢?只是这煤矿厂的事情,都是上面直接负责的,我们乡里只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