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昨天经过我们林业局的实地勘测,这片林子,属于国家级森林保护区,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擅自砍伐!”
申安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耿翰的话。
“陆县长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明阳县的情况,我们明阳县一穷二白,就属这林子还值点钱,那些家具商在动手之前,已经和镇里打了招呼,也给当地的许多百姓都发了补偿款,现在陆县长一声令下,就不让人家伐木了,人家转头来找我们村民要说法,我们该怎么办?”
申安的话,顿时引起了周围村民的共鸣,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夹杂着几声叫骂,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起来。
陆江河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申安的煽动,反而示意耿翰先退到一旁。
申安见陆江河没有反应,胆子更大了,指着陆江河的鼻子大声说道:“陆县长,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断送了我们安西镇百姓的财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陆江河上前一步,与申安面对面站着,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申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煽动群众闹事,这是什么罪名?”
申安被陆江河的气势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陆县长,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真的为老百姓着想,就应该让那些家具商继续伐木,给我们老百姓一条活路!”
“活路?”陆江河冷笑一声,环视四周,高声说道:“破坏生态环境,饮鸩止渴,这就是你说的活路吗?申安,你身为国家干部,不思为民谋福祉,反而助纣为虐,你对得起你的职位么?”
申安被陆江河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脸色涨红,却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陆、陆县长,我们、我们老百姓穷啊!就要一口饭吃,就要钱,其他的都不懂!”
陆江河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炬,语气却放缓了些许:“你说得对,老百姓要吃饭,要赚钱,这都是人之常情。”
申安见陆江河语气缓和,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挺直腰杆,底气也足了几分:“就是嘛!陆县长,听说您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应该能理解我们这些泥腿子的苦衷吧?”
陆江河没有理会申安的试探,而是环视四周,高声问道:“乡亲们,你们说,这片林子值钱,还是你们的子孙后代值钱?”